第四十六章：坍塌的太快，來不及愛（二）

“卓越你怎麽可以這麽想？”顧繹的手有節奏的敲著沙發的真皮皮麵，頷首望著卓越——那個心如冰雪的女人，她的心是白雪凍成冰渣凝結的乳色，沒人看透，當你想要接近她，溫暖她，融化她的時候，她與生俱來的寒氣在抵拒你。 “顧繹你怎麽可以那麽做？”卓越反問。 “難道你就因為這個給一個人定下了死罪嗎？虧你還是律師？解下一個案子不還是要私下調解的嗎？你看看你現在，什麽都沒有弄清楚就給判下死刑，我知道你心裏容不下一點點的沙子 ，我明白。可即便你自己不給我留下退路，你也要給自己留條退路啊。你就那麽堅信自己的立場？婚姻不是兒戲好嗎？是，沒錯。正如你所說，我們都還年輕，正是因為我們太年輕所以才需要曆練對嗎？卓越……你能不能別這麽感性，你說你有職業病，你說你是眼裏容不下沙子，我知道我明白，可是你在口口聲聲說我們幼稚的時候自己卻做著幼稚的事情？說離婚就離婚嗎？我們離婚了外界會怎麽想，我爸會怎麽想，還有你姑父，乃至我們兩家的公司，你在想這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其他人？就算是我同意，長輩們也不會同意的，我們能不能在考慮這些的時候想下別人，別那麽私自可以嗎？” 顧繹是時常讓著她，說話也讓著她，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顧繹在國內上大學的時候是學校的辯手。 他的話音在卓越耳邊揮散不去。 卓越得體的微笑著，略思。 他說的沒錯，自己可能在這件事情上麵，或許沒有仔細想過。 正如顧繹所說，結婚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可是離婚就會牽扯到與他們相關的所有人，乃至社會媒體。這事情，確實不能太倉促…… 她的眼睛眨了眨，神情鬆懈下來，鬆了口氣，“對不起，我想的太簡單。最近太煩了，腦子太亂，我冷靜不下來，你說的，再讓我好好考慮可以麽？” 這種時候，一般的女人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了，卓越現在還在一直克製自己的情緒，來這裏和他談話已經是不容易，現在還說出這麽一句話，哎……聽他這麽一講，她自然是通曉這其中的道理，可是他勸自己不要離婚真的是因為愛自己嗎？口中冠冕堂皇的說什麽其他的人和事，難道他對她真的是一點點感情都沒有？ “最好不過如此了，卓越……希望你懂我，我愛你的。”顧繹拾起桌案上的首飾盒子，打開，裏麵的靜靜躺著一枚戒指，南非天然三克拉鑽戒，淨度極高，切工也是上好，這顆鑽石是三年之前自己和南非的朋友交易的，這枚戒指他斥巨資打造，世間隻此一枚，白金的指環上麵螺旋紋路清晰可見，雖然不過華麗，但是正好襯卓越淡然的氣質。 他闔上蓋子，又推給對麵它的主人，“戒指，你還是好好收著吧。” 卓越沒吱聲，看了一眼顧繹的眼睛。 “拿著吧，你若是不要，我寧可把它扔掉。” 這句話，卓越心搖擺不定起來……她真的該收著嗎？可是聽他語氣……是欲擒故縱？ “你拿著吧，我不需要它，拿不起。”卓越又推過去，冷淡的說，沒有任何表情。 “為什麽這麽說，它一直都是你的啊。何來拿不起之說？”顧繹站起來，從盒子裏麵取出戒指，走到卓越旁邊。 “你這是做什麽？”看他就要蹲下來，卓越縮了縮放在沙發扶手上。 “你說呢？”顧繹抬眸看了一眼，仿佛昨夜兩個人說的話都沒有過，剛剛也沒有針鋒相對，什麽也沒有發生。 “哈？” 顧繹淡淡一笑，把戒指重新戴在她手上。 “我說了你拿著的。”卓越急了眼，自己，伸手去去下，但是扭動了半響，那指環就卡在她的關節死活取不下來。 “你還是好好那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