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冰穀內，七道身影立於冰雪之中，連綿不斷地鵝毛大雪很快便是將他們來時的腳印還有那星星點點的血跡所蓋住。
“之前在廣場上的時候，想必你們也聽見了，無境之森缺席了一個人，而那個人的名字恰好就叫作雲凡。”
“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但是如果你們真想找他的話，應該去問無境之森的人才對。”石破吐出一口白氣，然後看了一眼南宮柏義說道。
南宮家的眾人臉色都是不由微變，要是能找無境之森的人問，他們又怎麽會四處找大雲皇朝的人？
無境之森的那幫家夥恐怕都懶得搭理他們，以那些畜生的暴脾氣，要是一個不小心惹惱了它們，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當真不知道？”南宮柏義的神情微冷。
“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而且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們。”
“你們血修羅南宮家的手段我早有耳聞，在你們手裏可從來沒聽說過有過活口，我想你們今天就沒打算放過我們兩個吧？”
“既然怎麽都是死，我又為什麽要告訴你們呢？”
石破冷笑了一聲，他分明感受到了對麵五個家夥身上淡淡的殺意，尤其是南宮蘇身上的最為明顯。
“還是有區別的。”南宮柏義突然笑了笑，雖然他在笑，但是那張臉龐卻是看上去異常的冷漠。
“痛快的死和不痛快的死，這中間的差別，我想你們應該能懂吧？”
石破和天驚的臉色微變。
“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南宮柏義背負著雙手道。
“哼，我說他如今就在這天武裏麵，你信嗎？”石破冷哼了一聲，隨口說道。
隻不過他並不知道，他隨口這麽一說，卻是說出了事實。
“既然你們兩個非要尋個不痛快的死法，那我也隻好成全你們。”南宮柏義的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察覺到南宮柏義身上散發出的森冷殺意，在他身旁的四人心領神會，共同邁出一步。
四人的身上頓時爆發出強悍的靈力波動，一時間竟是將四周圍的風雪都是攪亂了，腳下的積雪更是化成冰霧，四散飄飛。
“兄弟，看來要拚命了。”石破撕下一截袖子，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傷口，臉色有些蒼白地對著身旁的驚天笑道。
“一起。”驚天與他對視了一眼，一向沒有什麽表情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就應該多笑笑，每天繃著一張臉，多難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戴了張人皮麵具呢。”石破打趣道。
“可能沒機會了。”天驚沉默了一會說道。
“是啊，應該真的沒有機會再看見你笑了。”石破喃喃自語道。
“有機會的。”天驚似是想起了什麽，突然說道。
“哈哈，沒錯，就算是到了下麵，我們兩兄弟也是在一起，還怕看不見你笑嗎？”石破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天驚的意思，哈哈大笑道。
“就是不知道變成鬼魂之後，還能不能笑，笑起來會不會比哭還難看，他娘的，終究是沒死過，沒經驗不是？”
天驚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石破在那喋喋不休地說著，嘴角掀起一抹笑意。
從小大到都是石破說，他聽。
這麽多年，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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