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既然血衣門已經覆滅,那麽以此為目的而結伴行走江湖的青年男女,似乎已經也到了該分別的時候了。
夕陽西下,血衣門之內的最高建築,血靈殿的簷角之上,站著一個穿著黑衣的青年,在他的前方不遠處,一襲白衣的女子亭亭而立。
清冷的山風吹得兩人的衣袍飄蕩,發絲飛揚。
“你要回師門了?”
白衣女子青絲如瀑,神色有些複雜地看著那站立在簷角之上的黑衣青年。
她不知道他的師門所在,就算是兩人浙三年經經曆了數次生死,他也沒有告訴過她。
她隻知道他的師門很神秘,加上他也不過四個人而已,師傅師娘還有一個小師弟。
他似乎很寵溺他的小師弟,每次說到他的時候,眼神之中總是會帶著無比溫柔的神色,那是她平常從不曾見到過的神情。
“是啊,既然已經幫楊佑傑報了仇,我也是該回去了。”
“離開師門三年了,也不知道小師弟如今長高了多少,那小家夥可是說過等我回去再見到他的時候,就會長得比我高的。”
“隻是他也不想想,難道他的大師兄就不長個的嗎?”
黑衣青年有些好笑地說道,神色溫柔,與他平時的模樣截然不同。
白衣女子似是情緒有些低落,沉默寡言。
“你呢,你有何打算?”
黑衣青年看著那白衣女子問道。
“我大伯是蘇南城的茶商,我回去投奔他,無需你操心。”
白衣女子看了黑衣青年一眼,淡聲說道。
“啥?蘇南城的茶商?那個東方敗天?”
黑衣青年聞言不由一怔,然後神色有些納悶地看著那白衣女子。
難怪那個家夥的名字聽起來就有一股牛氣哄哄的氣勢,原來是東方勝天的哥哥。
那時候,他還曾經打趣東方雪,說這個叫做東方敗天的家夥該不是你的親戚吧。
東方雪當時隻是白了他一眼,卻也沒說什麽,他也不以為意,鬼知道竟是被他一語中的。
“那你當初為什麽不跟他相認,莫不是他與你父親有嫌隙?”
正是牧簫的黑衣青年有些奇怪地問道。
“我大伯與我父親乃是嫡親兄弟,自小關係便是甚好,隻是我父親一心醉心修煉,而我大伯則是喜歡經商,所以兩家便是分了開來。”
“自從天劍門出事之後,我大伯便是四處找尋我的下落,更是暗中懸賞血衣門的高手,我們有幾次想要襲殺的血衣門高手,都莫名其妙地暴斃而亡,就是他找的殺手所為。”
東方雪輕聲說道。
“奇怪,那我們當初在蘇南城遇見他的時候,你幹嘛要裝出一副看著陌生人的神情?”
牧簫有些不解地道。
“我跟不跟我大伯相認跟你有什麽關係,要你管這麽多?”
白衣女子似是想到了什麽,臉頰微紅,急忙似是賭氣一般地轉過身。
這咋又生氣了?
牧簫有些頭疼地看著東方雪,就算相處了三年,他還是摸不透這隻老虎的習性。
牧簫歎了一口氣,果然山下很危險,我還是盡早回山吧。
“血衣老祖還沒死,你就這樣回去了?萬一他又再次出現,興風作浪怎麽辦?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道理,你不懂嗎?”
東方雪背對著牧簫,然後沉聲問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