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幕,羅燁梁就差大聲罵娘了,花逸文給自己灌酒那的確是“事出有名”,畢竟他花逸文跟沈若以前在通天府共事確實有著兄妹之誼。
但眼前這一個個家夥,又算怎麽回事?成心灌酒你們好歹也找些像樣的理由吧?
羅燁梁臉皮抽搐,咬著牙道:“好!好,你們要灌我,我奉陪就是!”
說罷,羅燁梁依次回應著眾人的敬酒,一杯又一杯的直往喉中死灌.......
整個廳堂頓時充滿了歡快的笑聲.......
羅燁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隻知道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廳堂的地板上,整個廳堂早已沒有任何一人的身影。
他好似一下子酒醒了似得,猛然站起身來。
府中的下人們見這位帝皇醒了過來,紛紛跑進廳堂內,下跪行禮。
“江相人呢?”
羅燁梁望向跪在中間最為年長的奴仆。
那中年仆人戰戰兢兢地回道:“回陛下,江相與諸位大人們昨夜便離府了。並且嚴厲囑咐我等不得叫醒醉酒的陛下。”
聽到仆從這話,羅燁梁好似明白了什麽似得,揮了揮手將他們全都趕了下去。
昨日一頓酒宴,竟是江寒等人為他精心準備的一場離別酒。還可以隱瞞自己不說,是想著照顧自己的情緒吧?
想到這兒,羅燁梁又將目光望向了長長的客桌,發現桌麵上留下了一封書信。
羅燁梁想也沒想便直接拆開了書信:
與君相識,乃今生幸事。為兄一心求道,隻怕不能與君共賞天下。江寒昔年以天下為盤獻上大計,今日君以天下大勢作為回禮呈與為兄眼前。為兄甚慰。希望君永記初心,勤政愛民。這天下生靈,現已有新的青天。君之功德無愧天地。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請君不必感懷,為兄不能與君共賞天下,望君珍重。
江守誠親筆。
看完這封江寒最後留給他的書信,羅燁梁頓時心中升起“日暮酒醒人已遠,滿天風雨下西樓”離愁之情。他望向四周空落落的國相府,半天才緩過神來,“守誠兄,還望珍重。”
“我定不辜負你的厚望。”
羅燁梁長長地吐了口氣,這才從濃重的愁緒中緩過來,邁著大步子走出了國相府。
至今日之後,誰都沒有想到,寧國在之後的曆史之中,再無國相這個官稱,乃至丞相這個官職都被更改了成“總理政”。而羅燁梁這位承天帝為江寒所建的這座國相府,在往後也成為了一座曆史悠久的景綴。
羅燁梁下令,這國相府要永久保存,且不得任何人入住。
往後凡是談起大寧,就繞不開這座奉天城中的國相府,繞不開那座屹立在皇宮之外的江寒巨石像,更繞不開那大寧功德廟裏的江寒畫像。
雖然江寒已然離去,但他的傳說卻遍布了天下。
羅燁梁與江寒深厚的君臣之誼,往後也成了一段佳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