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腦子有病,我承認,但感覺就像是真的,我們和鐵蛋,還有馬三,跟人家打群架,我扔了手榴彈,還唱著國際歌,不,手榴彈是鐵蛋扔的,警察抓了他們。我和沈蓓蕾還同桌呢,那時候沈蓓蕾喜歡我。”
“哥,你喝醉了,沈蓓蕾喜歡我,她還給過我餅幹吃呢。”郭小強說。
“喜歡不喜歡你,我不知道,我們出租了沈蓓蕾旁邊的座位,5斤糧票可以和沈蓓蕾坐一次,我們搞來了不少的糧票,這事都讓林老師知道了,林老師還打過我,那時候我好像還打不過她,她練過武術。”
“沒聽過林老師練過武術,再來一瓶。”郭小強說。
“人如果真的能重活一次,你會怎麽活?”
“我,我,我會好好學習的,稱為學霸,考上名牌大學,然後,然後。”郭小強喝了一口啤酒。
“然後什麽?”
“然後,我要泡女大學生,漂亮的,最漂亮的,我就是學校的王,漂亮的女大學生,都圍著我轉,我朝左轉,她們就一率超左轉,不過,沈蓓蕾可以朝右轉,然後不允許這些漂亮女孩穿長裙,一律穿短裙。”郭小強說。
“然後呢?”
“繼續轉,我給她們塞鈔票,百元老毛票。”
“塞完鈔票呢?”我問。
“繼續轉,繼續圍著我轉,我是王。”
“別他嗎的轉了,我都暈了,你就這點出息?滿腦子都是女人?”
“哥,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女人嗎?為女人掙錢,給女人花,看女人臉色,姹紫嫣紅,是不是,最後死在女人的石榴裙裏,這才是完美。”郭小強笑了笑。
“強哥,我給你說,我還遇到徐雅楠了。”
“徐雅楠是誰?”
“我們的音樂老師,長得很漂亮,愛穿白色的連衣裙,走路扭來扭去的。”
“不是死了嗎?”
“是啊,我回到我們的初中時代後,我就救了她,因為我已經預先知道她要死在女廁所裏,所以我救了她。”
“你在女廁所救的?我記得是男廁所。”郭小強說。
“對,我夜裏翻牆進去的,她上廁所,我就把她綁架到我大伯家。”
“你大伯好像是神經病吧。”
“對,是神經病。”
“你們全家好像都是神經病,你爸也是,蔣未生,你腦子不好,是不是遺傳的?”
“不知道,我爸腦子挺好的,後來走路掉窨井裏去了,從那落的病根。”
“你把徐雅楠綁架了,然後你又幹什麽了?”郭小強問。
“我就把她給睡了。”
“睡了,她不是死了嗎?”
“是死了,但我救了她,她沒死成。”
“我去,徐老師早死了,那年我親眼看到她被人從廁所裏用擔架抬出來的,你把女鬼睡了?”郭小強說。
“她不是女鬼?”我說。
“蔣未生,哎。”郭小強摸了摸我的頭,“我很同情你,你這麽年輕,沒想到這麽快就要死了,但我覺得你在臨死前,可以給親戚朋友帶來溫暖和光明。”
“我也想啊,怎麽帶來溫暖和光明?”
“你一個都快要死的人,你還怕什麽?”郭小強說。
“我當然怕了。”
“怕什麽?”
“怕死呀。”
“蔣未生,怕有個屁用,怕,你就不死嗎?你必死無疑,早死早托生,這世上就少了一個廢物。”
“你是盼著我早死?”
“當然不是了,我和你從小在幼兒園開始吧,一起光屁股長大的,我們情同手足,好的就跟同性/戀一樣,我還記得你舔過我的腳,對吧。”郭小強說。
“誰舔過你的腳?你的腳比廁所還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