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魅骨忽然變得像是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她說:“我不猜,我要把花生吃光,把荼喝光,讓他等一下上船餓肚子,幹口渴。”
蘇魅骨語畢,拿起花生就吃,端起茶杯就喝。
南宮絕似乎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不斷勸道:“多吃點,多喝點。”
蘇魅骨一邊吃著喝著一邊看著他說:“六師兄,我都吃光了喝光了你就不怕你對等一下上船的朋友招待不周嗎?”
南宮絕說:“死者為大嘛!他一定會體諒我的。”
蘇魅骨皺了皺眉頭,問:“死者為大?什麽意思?”
南宮絕說:“意思是,你,就要死了。”
手中花生掉路跳入水,蘇魅骨愣住了,過了半晌方才說:“六師兄,你……你真會開玩笑。”
蘇魅骨語畢,發現,他沒有開玩笑;發現,她腹部在發痛;發現,荼裏竟然有毒。
荼裏,竟然,有毒。
蘇魅骨萬萬沒想到,她開始無力躺倒,她開始渾身痙攣,她開始口吐白沫。
她瞪著南宮絕,拚盡了全力才把話說出來:“六……師兄,為……什麽?”
南宮絕歎了歎,說:“因為我是仙,你是妖。”
南宮絕語畢,蘇魅骨一個翻身,“撲通”的一聲,掉進了水裏。
如果讓蘇魅骨列一個名單,一個信任名單,南宮絕的名字一定會在前五名。
他曾經對她是那麽地好,以至於不管她說什麽他都聽。
他的好,她曆曆在目。
蘇魅骨不禁地想起那些男人們來,釋放、龍擺、南宮絕以及戒空,曾經,他們對她是那麽地好。
然而,當元龍天尊散布謊言的時候,唯一相信她的那個人,竟然是惜日對她滿懷敵意與仇視的施小予。
為什麽?這難道是一種諷刺嗎?
河底是一片黑暗,眼前是一片黑暗,慢慢地,她被黑暗吞噬。
黑暗仿佛一隻吃五穀雜糧的怪獸,吃飽了就是拉,當量詞為坨的東西自他體內出來,光明再現。
且不說蘇魅骨沒想到會有人將她比喻成量詞為坨的東西,且說她醒來睜眼,餘光看到的是床旁邊桌子上的蠟燭,眼前是拱形的泥壁,她一眼便能看得出來,這是她房間房頂。
她不得不懷疑,難道那麽些事,那麽些人,全都是一場夢?
她不由地喊了起來:“爹?娘?”
她轉頭發現隻是房間還是原來的房間,房間裏麵的家具皆新,她連一件都不認識。
她不由地坐了起來,仔細地想了想,難道我真的做了一個那麽長的夢?如果不是夢,我怎麽還活著?
蘇魅骨想得再仔細也想不通,也是在她想不通的時候,她突然又看到了一件想不通的事情。
一個皮膚古銅,渾身肌肉,棱角分明,名字叫做林燒鵝的男人端著一盤燒鵝走了進來,走到床前坐下說:“修仙之人是不能吃葷的,但你隻要不吃人就行了,所以我為你準備了燒鵝。”
蘇魅骨先是流了流口水,再是說:“二師兄,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把我怎麽樣了?”
蘇魅骨先是想起來林燒鵝總是想要強暴她,然後是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了,頓時慌張不已。
林燒鵝咧著嘴笑著說:“不怎麽樣,隻是把生米煮成了熟飯而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