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妄語畢,猛然對蘇魅骨上下其手,上下其嘴,一邊撕衣,一邊上下。
蘇魅骨明明知道沒有用,卻還是恐慌地放聲尖叫:“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隨著她的喉嚨越來越啞,隨著她的衣服越來越少,戒妄的眼睛裏開始綻放貪婪的光芒,興奮的光芒。他忽然發現這種事情竟有著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特別是當對方想要掙紮卻掙紮不了的時候。
他的笑容越來越猥瑣,越來越淫蕩,越來越貪婪,越來越可怕。
就在戒妄本性當中的惡的一麵慢慢地浮現的時候,忽地,他臉上的猥瑣、淫蕩、貪婪搖身一變,變成了憤怒,無比的憤怒,可怕的怒氣。他猛地掐住蘇魅骨的脖子怒道:“蘇魅骨,我掐死你!”
蘇魅骨怎麽想得到一個欲火焚身的男人會突然攻擊她的脖子?傷未痊愈的喉嚨頓時巨痛無比,滿麵傷痕的臉上青筋直冒,她非但感覺喘不過氣,而且感覺脖子要斷了。
蘇魅骨一邊使出吃奶的力氣掰扯著他的拇指掙紮求生,一邊雙目緊緊地瞪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還是他的眼睛,他的鼻子還是他的鼻子,他的嘴巴還是他的嘴巴。
然而,蘇魅骨卻覺得他不是他,而是施小予,更準確地說,是施小予的惡麵。
青筋越來越明顯,眼睛越來越翻拍,四肢胡亂掙紮,到處亂抓,腦子慢慢地變得模糊,眼線裏麵星星越來越多,耳朵仿佛聽到了死神在慵懶且散漫地在向她走來。
蘇魅骨瀕死,先是氣急敗壞,想要罵人,想要罵施小予全家,然後慢慢地陷入了回憶。
忽地,時間仿佛變成了一個挺不直走不動的老頭,速度緩慢而冗長。
蘇魅骨甚至覺得,時間在倒退,倒退到她童年的時候,她母親給她買好多好吃的,她父親給她講好多鬼故事。他們的樣子是那麽地慈祥和藹。
慢慢地,她長大了,她外出,不幸遇到了獵人,然後遇到了她的天,她的地,她的愛人,她的男人。
他跟獵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麽地清楚,清晰;他用上京趕考的盤纏與獵人交換她時的動作也是那麽地清楚,清晰;包括他替她療傷時的溫柔,自她取暖時候的溫度,以及,娶她女為娶時的鞭炮聲,歡笑聲,那麽地,清楚,清晰。
一個人在回憶如此久遠的事情的時候竟像是在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情,是否每個人瀕死的時候都這樣?
她的一生,就像走馬燈一樣在她的腦海中重演,萬劍山,第十八層地獄,極樂山,綠樓山,二龍宮,巨蟹山,東海龍宮。她以為,當影片播放到東海龍宮的時候會停止。
結果是,她突然飛了出去,就像是上了鉤的魚被漁夫突然收竿。
蘇魅骨驚愕回頭,更加驚愕,她看到了自己躺在床上,被被施小予的惡麵控製的戒妄的身體掐著脖子。
自己被虐待的畫麵僅一瞬,下一瞬,是整座東海龍宮,下一瞬,是整片東海,大地急退。
蘇魅骨已然發現,她在以極快的速度移動,並且是身不由已地在以極快的速度移動。
是否每個人死亡的時候都會如此?不,一定不是,她感覺有人在召喚她。
此時此刻的蘇魅骨簡直比風還快,比電還疾,兔子什麽的簡直就是龜孫子。物博的大地,無邊的大地,在飛速地倒退。倒退的速度快到她甚至看不清楚她的下麵是森林還是村鎮,是河流還是山丘。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