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又是可恨又是無奈又是頹廢又是慌張地搖著頭,意思明顯:“我……我不知道啊!”
天君的長子龍凸說:“天山即天路,龍囚若不是通過倚狗上來的就是通過其他天山上來的。”
天君的次子龍凹說:“既要通過天山,那麽天山上的若不是死人,他怎麽會上得來?”
龍囚說:“我是通過月眼山上來的。”
龍囚的聲音響起得很突兀,蘇魅骨登時嚇了一跳,其他人亦如是。當她看到他的時候,他的人就站在門口,然後他的人滿是綠色粘稠以及黑色順滑的液體,看上去惡心之至。
毒?她不禁地想。
曲玉犁瞪著龍囚眼裏滿滿的憤怒與恐懼,聲音劇烈地顫抖:“你……你剛剛……說什麽?”
龍囚把話再說一遍,並且說得更加詳細一些:“我是通過月眼山上來的,所以,六毒仙尊已經死了。”
蘇魅骨不明白,為什麽六毒仙尊的死會導致曲師伯這般憤怒如此恐懼這樣激動?
也是在她不明白的時候,曲玉犁背上的紅村劍已然出鞘已然朝著龍囚刺了過去。
也是在曲玉犁刺劍龍囚的時候,蘇魅骨終於明白過來,六毒仙尊即柳崇明,即曲玉犁的丈夫。
刀劍相擊,火星四濺。
眨眼間,曲玉犁已然跟龍囚過了十三招;眨眼間,曲玉犁已然刺了龍囚一劍。
曲玉犁非但沒有被龍囚砍一刀,反而在十三招之內刺龍囚一劍。天君一家震驚無比,震驚無比地看著曲玉犁。隻有龍凹,他在看著的是蘇魅骨,他總是趁著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時候忍不住去看她。
於是他發現蘇魅骨並不震驚。
第二個眨眼間指的並不是時間上的快,指的是蘇魅骨在眨眼,在對龍囚施展幻術。
蘇魅骨的幻術沒有幻花鏡赤裸裸,若是以前這樣赤裸裸地施展幻術是絕對催眠不了龍囚的。
然而,現在不是以前,現在的蘇魅骨也不是以前的蘇魅骨。
她赤裸裸地施展幻術或許無法徹底催眠龍囚,但讓他看花了眼,看錯了招還是可以的。
龍囚的眼睛花了,曲玉犁要刺他一劍自然也是可以的。
有了第一劍自然就有第二劍,有了第二劍自然就第三劍,第四劍,第五劍。
劍肉相擊,火星四濺。
龍囚已然被曲玉犁刺了五劍,然而,皮不見開,血不見流。
曲玉犁不禁眉頭緊皺,不禁咬牙切齒,一時間對張朝還是惱恨痛罵,覺得他簡直就是個龜孫子王八蛋。
殺了師尊也就算了,自己死了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把這副見鬼肉身給龍囚?
曲玉犁對張朝是惱恨,對龍囚也是惱恨,招式受情緒所影響,顯而易見的又急又躁,並且太急太躁。
與人過招,怎能情緒急躁起伏不斷呢?
心亂則劍亂,劍亂則必受其害。
皮開,血濺,曲玉犁的血,鮮紅色的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