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鏡隻為曲玉犁爭取到了一口唾液的時間。
然而,曲玉犁不能逃,至少不能在天君之前逃。
所以這口唾液的時間她隻能做一件事,再刺龍囚一劍。
這一劍她刺的是龍囚頸側,剛剛一直被狐狸撕咬的地方。這一劍她使用了全力。
隻聽“當”的一聲巨響,火星刺眼,血更刺眼。
龍囚終於受傷了,終於流血了。
隻可惜,傷得太輕,傷口太淺,根本一點兒也不致命。
也是在曲玉犁手中的劍刺向龍囚的同時,龍囚手中的刀反手上劈,亦在劈向曲玉犁。
劍聲如鳥啼,刀聲如虎嘯。
龍囚的這一刀顯然是致命的,顯然致命得不能再致命了。
無論是誰隻要挨了這一刀必死無疑,包括曲玉犁。
曲玉犁沒有挨這一刀,也躲不開這一刀。
就在那電光火石的刹那,就在斬龍刀氣勢洶洶欲要將曲玉犁拖下死亡深淵的時候,倏忽一個男人自龍囚身上的毒液中冒出來給了龍囚一拳。龍囚登時倒飛出去,人與刀一齊倒飛出去。
那個男人赤身裸體,威風凜凜,擊飛龍囚之後扶住曲玉犁的樣子柔情無限。
曲玉犁十分激動萬分溫柔地看著男人說:“你還活著?”
龍囚自然還活著,他站了起來,第三次走到門口,難以置信地看著男人問著跟曲玉犁一模一樣的問題:“你還活著?”
男人對曲玉犁回以溫柔,說:“我還活著。”
龍囚說:“你豈非被斬龍刀攔腰斬斷,怎麽可能還活著?”
男人將他說過的話重複一遍:“我還活著。”
龍囚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的毒液,歎了歎說:“萬毒之軀,沾毒便活,陵墓機關的毒液讓你有了可趁之機,是我太低估你了!”說完又說:“然而,你對於我,依然沒有勝算,不管活著與否,都一樣。”
男人不得不承認地說:“這可真叫人頭疼。”
龍囚問:“那麽,你打算怎麽樣?”
男人說:“我好像不能怎麽樣。”
龍囚說:“那麽,我就要怎麽樣了。”
龍囚語畢,猛然一躍,揮刀斬向了蘇魅骨。
曲玉犁,曲玉犁的男人以及天君一家對他都威脅不大,唯獨蘇魅骨。幻術是無關肉體的,再怎麽堅不可摧的軀體都擋不住幻術。所以,他得先除掉對他有所威脅的。
蘇魅骨沒有龍囚的戰術思維,想不通他為什麽先砍她,連忙催動她那兀自糾纏著他的狐狸大力糾纏減緩龍囚的動作,然後一躲再躲,連躲兩刀。
男人再次出手,蘇魅骨沒有龍囚的戰術思維,他有。
男人並沒有向龍囚出手,而是向天君出手。他一把抓住天君反手一扔。那個瞬間,天君仿佛一件物品,一件廢棄的物品,被主人嫌棄地扔出門外。然後是龍凸,然後是龍凹,他們都如廢棄的物品被扔棄。
被扔棄的物品對扔他們的人是滿懷感激,他們終於從房間裏出來了,他們終於有路可逃了。
龍囚無奈,隻有在蘇魅骨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轉身,提刀俯身衝向天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