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旭日東升,光束暖人。
她吃過早飯之後便找到林一天,她跟他說:“爹,我想求你一件事。”
林一天略顯意外,他說:“你從來都沒有求過我,你想求我什麽事?”
她說:“我想求你放了蘇魅骨。”
林一天更顯意外,他說:“理由?”
她說:“相公愛的從來都不是我,是她。”
林一天不以為然,他說:“他喝過忘情水,他已經忘了她了。”
她說:“或許,他喝的不夠多,忘得不夠徹底,否則,他怎麽會娶我呢?他娶我,豈非因為我長得像蘇魅骨?”
林一天臉色微沉,他說:“如果他喝的不夠多,忘得不夠徹底,蘇魅骨就更應該死。”
她說:“爹,我再也沒有別的心願了,就這麽一個心願,你就不能成全我嗎?”
林一天堅決顯然,他說:“蘇魅骨太危險,成全你的代價太大了。”
她說:“從相公的訴說當中我聽得出來,蘇魅骨不危險。”
林一天有點不悅,他說:“你是感性的,我是理性的。”
她黯然,她失落。
兩天之後的清晨,夢已很遠,內容她已遺忘。
林燃海跟大奶的聲音把她吵醒,他們一個叫她四娘,一個叫她絲妹,把她吵醒,似有急事。
她疑惑地問:“怎麽啦?”
林燃海急道:“爹回來了。”
她更加疑惑,她說:“回來就回來了,你們這是怎麽了?”
大奶搶著說:“主人回來聽說蘇魅骨被掌門收進甲天乙地裏麵,便求掌門放了蘇魅骨,結果掌門一怒之下把主人關進鎖妖塔。”
她起床,她出門。
他果然在赤焰壁上,喝著酒,望著天。
這一次,她不是自己走著過來的,她是被大奶扶著過來的。
他低頭,對她說:“外麵風大,你天天來,容易著涼。”
她說:“爹,你何以把相公關進鎖妖塔?”
他又是一口酒,說:“白雨是對的,蘇魅骨比龍囚還危險。仙人以誅妖降魔,匡扶正道為已任,她竟能讓許多仙人為她忘記責任不惜與天界作對,包括那個小兔崽子。”
她說:“爹,或許……世上當真有好妖,所以他們才……”
他說:“垂絲,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有時候好人也是該死的,何況好妖?
咱們且拋開蘇魅骨這個人的好與壞,隻說她對正道力量的影響。易雙子因她而死,戒妄因她入魔,戒空險些因她還俗甚至現在可能在佛與魔之間徘徊,極樂派一半光頭因她還俗,還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
這些,已然足夠她去死了。”
她沉默了,她突然想起那句話:你是感性的,我是理性的。
她從未為天地想過什麽,她想的她慮的總是你情我愛,相夫教子這些小事。
她想,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修不了仙吧!
她說:“爹,即使如此,把相公關進鎖妖塔也……太殘酷了吧?”
他不以為然,他說:“垂絲,對於那個小兔崽子來說關進鎖塔跟凡人被打二十大板差不多,出來以後多吃幾顆仙丹多喝幾碗藥也就是了。你別把他……想象得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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