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魅骨說:“我……我魅惑了你,挺……挺慘的;而你讓孫平假傳我的傳話,萬一白雨不妥協,我是不可能跟龍囚搭夥的,其後果……也挺慘的。”
車無言沉默片刻,說:“骨骨,我活了一萬多年了,你知道我什麽時候最開心嗎?這幾天,愛上你的這幾天。你覺得我很慘,可是我覺得我很幸福。
然後天君,她一定會妥協的。她跟我們聯手打龍囚,或者龍囚跟我們聯手打她,除非她瘋了否則她不可能選擇後者。”
蘇魅骨說:“第一,愛一個人很幸福,有而得不到很痛苦。第二,白雨很有可能比你想象中的還要賤。”
愛而不得的滋味蘇魅骨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若能在他還沒有感覺到痛苦的時候讓他忘了自己,她是很樂意的。是故,她找來猥瑣男,對他說:“你去一趟綠樓山,弄點忘情水回來。”
猥瑣男說:“女王大人,綠樓山豈非已經倒塌了?”
蘇魅骨說:“倒塌了未必水就沒了,你找找看嘛!找不到別回來見我。”
猥瑣男說:“遵命,女王大人!”
以至於他再也沒有回來。
他到了綠樓山,找了很久,隨著時間的推移,勾魂的效果過期。
他發現他對她的愛不過一場夢,夢醒了,人醒了,人走了。
夜已深,天更寒。豔房裏,被窩裏。蘇魅骨仿佛回到了易十八年幼的時候,可愛地依偎在她的懷裏。
此時此刻,易十八沒有可愛地依偎在她的懷裏,隻是可愛地依偎在她的被子裏。
她們如若沒有睡覺,不脫光衣服,她便注意不到,她的肚子有一點鼓起。
不禁地問:“娘,你的肚子……娘要變成肥婆了哦!”
蘇魅骨拍了拍易十八的腦袋,說:“說什麽呢?是你弟弟在你娘的肚子裏啦!”
易十八錯愕地看著蘇魅骨:“我弟弟?娘,你這個……你懷孕了?他……他爹是誰?”
蘇魅骨說:“他爹不就是你爹咯?”
易十八說:“我爹豈非已經死了?”
蘇魅骨揚著嘴角看著易十八,說:“娘好久沒有跟你講過故事了,今天晚上就再跟你講一講吧!就講娘逃離第十八層地獄之後的故事,要不要聽啊?”
易十八瓠犀直露,說:“要聽!”
蘇魅骨的故事講了好久,講的是滔滔不絕,講到滿天雪都停了,講到易十八睡困了,睡著了。
她發現她睡著,發現她睡麵可人,憐愛地一笑,扭頭,朝著蠟燭輕輕地吹了一口氣,燭火熄滅。
屆時,天將亮。
絕情洞洞口梧桐樹,樹之顛,龍良劍坐站在那兒,視查著周圍,放哨。
待得,天蒙蒙亮,山間氤氳,樹木隱約,寒風襲人。
那是非常微小的聲音,聲音有些遠,龍良劍當然能聽到遠處的聲音。
隻是,他還未能分辨出來,那是什麽聲音。是老虎的腳步聲?還是羚羊的腳步聲?還是兔子的腳步聲?
當聲音愈近,聲音愈大,龍良劍慢慢確定,是鞋子踩雪的聲音,是人的腳步聲?
是什麽人的腳步聲?獵人?路人?迷路的人?放牛的人?抑或,敵人?
死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