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藏山,赤焰壁,紅雲間,壁之顛。
林一天坐在山之顛咕嚕咕嚕地仰頭喝酒,仿佛這天地間除了喝酒之外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有兩個葫蘆,一個裝著好酒,他正在喝著;一個裝著怒火以及一個女人,她正在罵著。
蘇魅骨已然能把她能想到的最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林一天不為所動。
他說:“既然你想死,不如我幫你一把罷!我知道你很感激我,但是你真的有點吵,能不能閉嘴?”
他低頭,看著要林燒鵝,說:“她想死,我幫她,你著什麽急?看來,忘情水隻不過是傳說。”
林燒鵝說:“忘情水是真的。然而,一個人救另一個人,除了愛情之外,也可以有別的理由。”
林一天不得不問:“什麽理由?”
林燒鵝說:“善良,友情,正義。”
林一天說:“你剛剛是不是說了……正義?蘇魅骨到處留情,哪裏有正義可言?”
林一天語畢,轉頭,看向林燒鵝的身後,四個人,兩女兩男,正在踏著青草,砍著春風,徐徐走來。
林一天趁著蘇魅骨全神貫注投入表演的時候把她收進甲天乙地裏麵即走,一直在奇怪她們怎麽沒有追上來,怎麽到現在還沒有追上來?如今,他終於明白了她們為什麽沒有及時追上來。
因為她們不必及時追上來,她們隻要及時找到林燃海即可。
彼時,她們隻要以彼之道還治彼身,拿林燃海跟他換蘇魅骨即可。
彼時,此時。
此時,大鵬手中囚籠劍正架在林燃海脖子上,白岩正衝著他說:“林一天,你還想不想要你的孫子?”
林一天未說,林燃海先說:“爺爺,救救我啊!”林一天後說:“如果我說我不想要,你會怎麽樣?”
林燃海怔住了,施小予亦如是,怔了怔,說:“我們當然會把他的腦袋割下來當夜壺。”
林一天毫不猶豫:“那你割吧!”
白岩、施小予、大鵬、林燃海四人麵麵相覷,紛紛傻眼,意料不到。
林一天不急,林燒鵝急了:“不能割。爹,你是不是瘋了?”
林一天說:“我孫子的演技比蘇魅骨的演技還要爛,你居然看不出來?”
白岩、施小予、大鵬、林燃海四人再次麵麵相覷,隻不過這一次目光不再有意料不到,而是尷尬不已。
林一天轉向林燃海,接著說:“海兒,你也就隻能當群眾演員,跑龍套也不行。你們這個劇組顯然要完蛋。”
白岩還能說什麽?
她不能說什麽,她唯有撥劍。她撥劍,她怒喝:“那就不演了,看劍。”
劍氣,本就越簡單越好,隻有蘇魅骨才會把劍氣塑造得那麽複雜,費力而不討好。
白岩的劍氣就隻一陣風,一片刃。
世人對於白岩的劍氣的形容也很簡單,隻有四個字,千裏劍氣。簡單得很,即不誇張,也不砍虛。
麵對白岩的劍氣沒有人敢怠慢,林一天當然亦如是。他連忙跳起,赤焰壁登時一分為二。
施小予的劍氣也很簡單,不似白岩,可以蔓延千裏,不似小殼,猶如暴風龍卷,不似蘇魅骨,隻求好看不求實用,不似張朝還,牆形攻防截囚兼具,她的劍氣簡單而小,針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