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帝連忙將秦廣扶起來:“秦相哪裏的話,比起一些人。你已經很好了。”
旁邊的大臣頓時覺得臉燒起來,皇上這已經不是指桑罵槐,而是挑明在嫌棄他們了。
不過皇上說得也有道理,他們也的確沒幫上什麽忙,這頓罵必須得挨著。
“好了,夜色已晚,各位大人殫精竭慮,明日還要上朝,趕快回去休息吧。”順帝道。
各位大人行了禮就退下了。
在他們退下之後,順帝的目光落到那黑布身上,良久,他忽然開口:“其實鬼王叔比我更適合當皇帝,太上皇是對的,是父皇竊取了他的皇位。”
當上皇帝之後,順帝自然而然的接觸到許多秘辛,一些他能接受,而一些他不能接受。
“皇上您別這麽說。”太監總管一顫,立刻上前替順帝披上披風,“夜涼了,皇上避免不了的多想,可皇上您也得想想,鬼王的性子不適合做皇帝。”
“奴才聽師父說,為帝者,要仁慈博愛,亦要無情果斷,鬼王他雖然厲害,那殘暴的性子卻是不適合當皇帝的。”他的師父,是順帝的太監總管。
忽然,太監總管歎了一口氣:“皇上,您也別怪奴才多嘴,在奴才看來,光鬼王對白小姐的癡情,就永遠無法成為皇帝。”
皇帝之所以要博愛和無情,怕的就是有了摯愛之人,成為被人拿捏的把柄,就如現在的鳳驚冥一般。
而曆代皇帝誰沒有第一個心動的女子呢,但他們之所以能成為皇帝,就是因為他們能將這份感情狠狠斬斷,亦或藏在心裏無人可知。
這點,鳳驚冥明顯做不到,他太癡情專情。
“你又怎知,朕沒有呢?”忽然,順帝說了這麽一句話。
太監總管忽然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順帝,然後他臉色又立刻恢複成之前的歎息,繼續之前的話題:“鬼王是一個很好的臣子,一個王叔。”
順帝沒有再接話,良久,他揮了揮手。
太監立刻明白,讓宮人所有人都下去,自己也出去了。
出了禦書房,太監總管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還好他機智,假裝沒聽到那句話直接跳過,否則他就出不來了。
“去給皇上放水,皇上過會兒要沐浴更衣了。”太監總管對旁邊的小太監道。
房內,順帝神色極其複雜,他頹喪的坐在椅子上:“這個位置,我不想坐的,鬼王叔過著我本該過的生活,瀟灑自如。”
忽然,順帝雙眸一眯,如果他將白子衿斬除,鬼王叔是否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他就能下位了。
不過這個危險想法片刻便消散了,莫說以鬼王叔的睿智一定能查到是他動的手,就單是到時鬼王叔上位,他定會成為刀下之魂,這是曆代帝王殘忍的規矩。
“這個位置,或許我一輩子都甩不掉了。”順帝自嘲。
……
“大師兄,離家的人被鬼王脅迫,做了一個東西,我們是否要管?”贏若風的房內,白木對贏若風詢問。
贏若風不知在配什麽東西,神色孤冷,櫻唇清冷掀開:“不管。”
這次假永定一事,離家可是出了不少力,是主要因素,哪怕他們是為了償恩,可這都不在贏若風考慮的範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