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沉姣在將軍府打算睡下,可她腦海總是劃過茗餘那冷漠厭惡的眼神和脖子上的猩紅,讓她無法心安休息。
最終,沉姣起身穿衣:“罷了,總歸是我做的。”
沉姣將白子衿給她的傷藥拿了出來,把刀往腰間一別,朝私塾走去。
這個時候私塾已經關門,學子們正在休息,沉姣也不好勞煩夫子們來開門,直接從牆上翻了進去。
私塾是沉姣幫白子衿找的,沉姣對私塾雖然不熟也不陌生,找到了夫子和下人們睡的地方。
有幾間屋子還亮著燈,是夫子們在為明天的課做準備。
“記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這間。”沉姣走到了最裏麵的一間房間,眉頭微擰,她記得是這間。
不過房間裏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
沉姣抬起了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扣扣。”
“吱吖。”不多時,門就從裏麵被打開。
茗餘大概沒想到會是沉姣,他就穿著一身裏衣,連外袍都沒披。
“怎麽是你?”茗餘皺眉。
見他沒有要請自己進去的意思,沉姣也沒有尷尬,她的目光落到他脖子上,上麵絲毫沒有處理,已經結了疤,她道:“今天下午的事我錯怪你了,對不起,還有那一刀……如果你生氣,可以砍回來。”
沉姣神色坦蕩,她說砍回來並非是玩笑話。
茗餘全然沒想到沉姣居然會這麽說,這哪裏像一個女子,根本就是大老爺們該說的話。
“不用。”茗餘神色緩和了些,沒人會想平白無故被誤會,“小小事情,你回去吧。”
“好。”沉姣歉也道完了,見茗餘也不再計較了,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沉姣又回來,將手裏的傷藥遞給茗餘:“這是歉禮,雖說是小傷,還是上點藥較好,走了。”
沉姣轉身離開,大晚上的她也沒有穿披風,冷風吹在她身上她像是絲毫感覺不到一般,大步向前。
茗餘微微皺眉,這天氣連他一個大男人都會覺得冷,她是打算來道個歉再順便生個病嗎。
思及此,茗餘將房內的外袍拿出,朝沉姣追去。
可走到了門口都沒看到沉姣,隻有一道緊閉的私塾大門,茗餘這才想起,私塾早就關門了,他也沒有聽到敲門聲。
沉姣根本就不是走門進來的!
不走大門,隻有一個方法了,茗餘看向牆上,皺眉道:“這等行事風範,她當真是個女子?”
茗餘低頭看著手裏的傷藥,又看了看那沒來得及送出去的外袍,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不過若是我,也不會走門。”
……
鳳驚冥在城外有一處溫泉,今日天冷,他突然起意去泡溫泉,泡了大半個時辰才回來。
府內下人大部分已經歇下了,鳳驚冥沒有驚動任何人,不動聲色的回到自己房間打算歇息,可剛摸黑躺下便感覺到被子裏有其他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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