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
淩靜好陷入了思考,終是無奈搖頭,“時間太久了,我忘了他的長相,畢竟我們也隻有一麵之緣。”
“那他有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
“沒有,”淩靜好緩言道,“他當時來的很小心,連名字都沒有說,隻是告訴我他也是狹中人,望我圖個方便。”
當時,淩靜好看著這張並不熟識的臉,輕笑道,“我這裏是開酒館了,大半個狹中的人都來我這裏吃飯,我會又不認識的?隻是,你這張臉,太陌生了。”
他這才表示自己是在西邊開武館的,離這裏很遠。
看他那麽虔誠的樣子,淩靜好便不再懷疑,卻也沒因此放水,隻是按部就班道。“你也知我這淩霄碧落醉數量不多,若是想要得到的話光有錢是沒有用的,每一個來我這取酒的人都要做同一件事,在我覺得滿意後才會允許你拿上一壺離開。”
“什麽事?”
淩靜好不答反問,“你要這酒作甚,自己喝嗎?定是受了些情傷才會想要喝淩霄碧落醉以忘記一切。”
“嗯,大致是這樣。”
“好,那你便向我講講你們的故事,若是能讓我覺得感動的話,我便允許你把這壺酒帶走,若是不行,那恕我抱歉。”
“然後,他講了一個讓我還頗有感觸的故事,最後他也說出了他不得不忘記這一切的理由,我可憐他一片癡心,便準他拿走了。”淩靜好此時已經將酒取了出來,我們收拾好周圍,坐在月光下聞著花香,頗為享受。
“他,講了一個什麽樣的故事?”我隱隱覺得這個人就是景澤,“他不得不忘記這一切的理由是什麽?”
淩靜好將酒壇放到一旁,扶著頭想了一會,“似乎是同一個女孩在去自己目的地的路程上偶遇的事情,他和那女孩兩情相悅,卻終是敵不過家庭。那女孩的家裏已經為她指好了一門親事,夫家的條件比起他要好上很多,還是官宦家庭。可他家同樣的,因為開武館,還是長久流傳下來的老字號,他將要接手當當家人,而當家人的配偶有要求,最低是要會三門武藝。”
“他心儀的女子是文官家庭出身,定是不會武功的。加上他開武館,將來也或多或少是會有危險的,他不想讓她危險。若是不嫁給他,她能有一個好歸宿,他祝福她。”
“他來取淩霄碧落醉的那天,正是他心儀的女子出嫁的日子,看著她能幸福,他也能踏踏實實地放下了。”
“原來放下是這樣簡單的一件事,”我看著麵前的這壇酒,心裏對它充滿了讚歎,小小的一壇酒,竟然能讓人忘記所有想忘記的一切情傷。
能放下,能讓自己活的開心和輕鬆,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啊。
人之所以忘不掉,是因為老去想,就是因為忍不住總會想,才想要統統忘記,殊不知,那些想忘卻的記憶,全在每一次的故意忘記中愈來愈深。
與其活在每日自己給自己的痛苦裏,不如喝完酒,拍拍屁股便起身走人,退出這場獨角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