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再好不過了。”葉瑾輕輕勾唇,“請柬上寫著具體的地址,還望姑娘準時到來,可不要迷路……”
話未說完,洛子庭似乎是覺得我們僵持了太久有些疑惑,便從屋中走出占到了我的身後。
葉瑾似有若無地瞥了他一眼,進而好心提醒,“若是可以,家屬一同前去也是無礙的。”
“多謝提點。”我依舊是假意感激,但也本著禮貌沒有立即將門關上,可葉瑾偏偏沒有什麽要離開的感覺,反而裝作是忘了什麽剛剛想起來的樣子,衝我溫婉道,“還有一樣東西,興許可以幫助到姑娘。”
她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青花小瓷瓶,柔柔捧在手上邊遞給我,邊道,“這是憶前塵,姑娘興許想知道關於自己的前世,便可以……”
“她不需要。”洛子庭不怎麽的冷不丁打斷了葉瑾的話,一把奪過葉瑾手裏的瓶子,對葉瑾下了逐客令,“天色已晚,若是姑娘無事,也應歸去。”
即便是洛子庭的語氣很是強硬,話也說到這個份上了,可葉瑾卻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是笑笑,還衝我們低聲行禮,作為告別。
她提著整潔的裙擺,趁著一把印著牡丹花的豔紅紙傘,一步一步走在我們門前的石頭小路上,腳步緩慢且安雅,不帶一絲情感和顧慮,單看她的背影,隻覺得她是一朵傲然於世的水蓮,清澈地不染塵埃。
但我對這般幹淨的她,沒有一絲地羨慕和向往。隻覺得她是在用這般超脫的樣子在為自已掩飾什麽。
“沒事便關門回屋吧。”洛子庭冷冷道。
我點點頭,關上門後跟在他身後,他察覺到有些疑惑地回頭看我,“怎麽?”
“師叔,那個瓶子是她給我的。”我弱弱地指了指還被洛子庭握在手裏的瓶子。
洛子庭淡淡挑眉,依舊冷然道,“你並不需要它。”
“可……這個是能回憶起前世的,我想看看。”
“你還真信那個毒婦的話?你就不怕她害死你?這若是毒藥你也吃?”洛子庭語氣裏微微有些憤怒,雖然我不知道他對於葉瑾這個毒婦的稱呼是怎麽來的吧,但我有些好奇洛子庭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這倒也是,萬一是毒藥怎麽辦?”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暗暗套話,“師叔,你好像認識這個葉瑾啊……”
“不認識。”洛子庭甩袖回身,不願意回答。
“可你說她是毒婦。”
“我看著她像而已。”洛子庭答完便起步回屋找他的王春花了。
“喂喂,師叔,那鍾毓的婚禮還去不去啊……”我揚起手裏的請柬,語氣說的很是輕鬆,但心裏總有什麽被挖去一般,浸著漫天紛揚而下的冰冷雨水,隱隱作痛。
倒是洛子庭不很在意,隻“嘭”得一聲關上房門,用他的行動告訴我他不去。
“可我還是很想去的啊。”我悶悶低頭,顧不得自己還站著院子裏,頭頂著從天空中落下的秋雨,一陣感傷。
王春花撐著雨傘出來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站在這裏多久了,我的頭發被浸濕,我的衣服也濕透了,可我手裏的請柬卻沒有被淋壞,它上麵的燙金字還在陰沉的天空下暗暗發光,刺痛著我的眼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