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軒微微吃驚,“錢畚怎麽了?”
冷離一笑,這件事她都是今天才知道的,要怎麽跟赫連軒解釋?“他不是錢畚,真正的錢畚被他關起了,現在錢畚一走,真正的錢畚才會回來。”
“他不是錢畚。”赫連軒語氣稍重,錢畚是地方上的人推薦過來的名醫,就算是身世上麵的勘察也是查的真實的錢畚的身份,哪裏會想到還有偷梁換柱這樣的說法,何況之前沒有人認識錢畚,要在這個錢畚身上做文章,可真是太容易了。
冷離忍不住想起赫連軒藥裏的東西,莫非也是這個錢畚?
不過隨即又被自己一口否定了,這錢畚說的話她未嚐不信,依他那孤傲的性子,能隱藏在別人的皮囊之下過生活已經極是不易,哪裏還會做出那些可以稱得上齷齪的事情來?
“這事情沒有多大,我們也隻是在這裏說說,不要講給父親聽。”冷離低沉沉吟道,神色晦暗了些,似乎又想起了什麽。
赫連軒點頭,“這件事就這麽完了?”
“當然沒有,真正的錢畚馬上會被他送回來,所以咱們就當沒什麽事情發生。”
“嗯,嶽將軍的毒怎麽樣了?”赫連軒突然問道。
冷離揮了揮手上一串集中在一起的針灸綁帶,明晃晃的針眼在火光的映射下晶瑩通透,又閃耀著莫明讓人覺得危險的光芒。“嶽將軍的毒我也拿不住,暫時用銀針驗證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赫連軒收起地上的地圖,起身隨著冷離的步伐出了帳篷。
嶽孤晨的帳篷一麵在赫連軒的吩咐下也升起了火焰,照得整個房間都是暖融融的,守在門口的士兵越發靠近門口,渾身被風雪欺壓的冰冷正在急速消退下去。
看著冷離拿著一根根銀針在嶽孤晨身上利索的穿來插去,赫連軒倒是目光淡然,早知道冷離會的東西還會更多,也就沒什麽好吃驚的。但一旁靠在椅子上的盧坤可不一樣了,眼神每每凝聚在冷離的針尖上都忍不住輕輕顫抖一下,好像下一個要承受針尖鋒芒的人就是他似的。
冷離偶爾探起腦袋,餘光在帳篷裏麵四下流竄,每每看見盧坤的臉色都要得意的揚起唇角,但很快又埋下了腦袋。
現在並不急著解決他,或者在解決他之前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交到他身上。
大約二十多根銀針鑽進了嶽孤晨的腦袋上,遠遠一看就是一個被紮成了刺蝟的人頭,卻是滲人。
“盧坤,我要淨手。”冷離將手上的銀針包收了起來,還插在嶽孤晨腦袋上麵的銀針依然插在上麵,沒有絲毫取下來的打算。
因此才對盧坤招手,盧坤就目瞪口呆的注視著嶽孤晨的樣子,茫然失措的問道:“冷公子,這嶽將軍就這個樣子嗎?”
冷離瞥眼,“不這樣你還有更好的醫治辦法嗎?”詼諧的口氣沒有責怪的意思,但盧坤卻又僵硬了一刹那,眼神猶疑,最終又忍了下來。
“你快去吧。”赫連軒似乎看不下去,朝盧坤冷冷的道。
盧坤心掛在嶽孤晨身上,壓根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目光不時落在他的腳腕上。
錢畚之前說盧坤在喂馬的時候摔傷了腳,但卻不知道冷離對軍營太熟,走在地上那個地方容易摔跤、摔跤了會留下什麽印記一清二楚。
------------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