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燭光映著另一人的背影,看樣子是一個正直壯年的男子,冷離淡然的等著冷鋒會說點什麽,但是半天過後人影才急急搖頭,擺手道:“父親,我覺得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不若咱們聽一聽冷離的意見,若是她肯幫忙,這事沒有不成的!”
冷離轉過腦袋望了一眼跟在身後的赫連軒,一臉疑惑。
父子兩個都還沒有睡,為何這整個院子這麽安靜得要命呢?還有,皇上並沒有動作,父子倆都在擔心什麽?
赫連軒攤攤手,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屋子裏麵沉默了片刻,冷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聽著盡是疲憊:“依我看,這回連離兒都幫不上什麽忙了,皇上是天之驕子,是君,咱們都是臣,君命不可違呀!”冷紹重重歎息了一聲,似乎走到了末路,已經再也沒有任何走出去的機會。
年青的男人,背脊也無力的彎下,對事實低頭,成了所有下麵人不可違逆的事實!
躲在外麵偷聽的兩個人已經清楚屋子裏麵的人在討論什麽,冷離冰涼的手被握進了赫連軒的手中,知道她對白天的事情不可能那麽容易釋懷,更是擔心。
跟在赫連軒身後敲開了冷紹的房門。
懷著驚疑的心思開門,沒想到站在門口的就是赫連軒跟冷離,冷鋒似乎完全忘記了上午那回事,看見冷離欣喜若狂,連忙讓道,請了赫連軒跟冷離進門。
冷紹看見兩個人進門心中也稍稍寬慰,麵上一時間布滿了笑容。
“爹,事情有那麽嚴重嗎?”冷離一坐下來,便開門見山問道,赫連軒跟著疑惑的看著冷紹。
冷鋒關好門眼看四周無人,才跟著坐下來,四個人剛好圍住了一個正方形的桌子。
冷紹重重歎了口氣,轉身從書桌上抽出一隻明黃色的軸。
一看見那抹明黃色,冷離瞬間明白過來,赫連軒相同的神色,冷離抓住赫連軒的手,突然也用力了許多。
冷紹展開了軸,上麵黃紙黑字,清清楚楚:封冷紹之女冷霜玲為蘭妃,下月初三乃黃道吉日,入蘭心宮主殿!
冷離心髒一陣絞痛,不由得鬆開赫連軒緊緊捂住自己胸口,麵上一抹慘白很快替代了全部血色。
“他是君王!”半天沒有人說話,冷紹便是重重一聲哀歎,似極沉重,卻無論如何都得不到解決的辦法。
一句他是君王,生生破碎了四人同時的希望。
古來便有君命不可違,那邊是死活都不能違背的了。
就在前路渺茫,所有人看見的都是一片灰暗的時候,冷離突然皺了皺眉,輕聲提到:“霜玲跟皇上之前的哪個妃子長相相似呢?”
冷鋒冷紹兩父子不解的看著她。
赫連軒皺著眉頭,但還是從回憶當中將那久遠的事情拖了出來,“宮中認識那妃子的人不多,但是昨晚我讓人調查了一下,才知道冷小姐跟從前的馨妃長得實在相似,她平生酷愛蘭花,死後都是與蘭花長眠。古來皇家之中妃子原本應該葬在皇陵,但是馨妃的名聲似乎不好,之後群臣上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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