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平日裏向來堅強樂觀,經常以大姐姐的身份安慰公主的桃,此刻卻哭得像個孩子一樣,靠著鐵柵欄,淚流不止。
公主都忍不住把手伸過了鐵柵欄,握住了桃的手,道:“桃姐姐,你……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你……你受刑了?”
桃哭著點頭道:“他……他們對我用了好多的刑罰,我……我實在是沒辦法才認罪的……我真得沒有下毒啊殿下。
我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公主聽到這話,都不由有些生氣了,她轉過頭,看向檢察長,道:“檢察長先生,這是怎麽回事!你們怎麽對她用了這麽重的刑罰?”
檢察長麵對這個問題,表情也稍微有些僵硬。
頓了頓,道:“這也是沒辦法。
這侍女麵對物證,死不認賬,也不肯吐露任何訊息。
我們隻能試著對她用刑了。”
“你們這算是,屈打成招?”
楊臉色也微微沉下來,看著檢察長,道。
“隻是正常的刑訊逼供罷了,”檢察長道,“在有充足物證的情況下,對犯人進行一定的刑訊逼供,是完全允許的。
這是寫在懷南國法典裏的。
而且……”到這裏,檢察長忽然有些猶豫。
“而且什麽?”
楊立馬問道。
檢察長想了想,索性也就了,“而且這件事,國王陛下相當重視。
而索鳳殿下,也派人來施過壓,是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將罪犯繩之以法。
這種情況下,我不可能什麽都不做的,請殿下和楊大人體諒。”
公主聽著話,看著桃姐姐身上滿身的傷害,忽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麽,紅著眼眸,看著檢察長道:“所以……所以桃姐姐認罪,是在你們對她用刑之後?”
“這是當然,”檢察長點了點頭,“她如果早些認罪,也不會受這麽多皮肉之苦。”
“那這不就是屈打成招麽?”
楊翻了翻白眼,道,“她隻要不認罪,你們就繼續用刑。
那是個人遲早都得被折磨得認罪吧?”
“您要這麽,也沒有問題,”檢察長平靜地看著楊,道,“但……換個角度您可能就明白了——其實,那些物證,按照審判所的規則,已經足以證明桃的罪行了。
而讓她認罪,隻是一個案件步驟罷了。
所以,無論她認不認,結果都是一樣的。
哪怕真的是屈打成招了,那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怎……怎麽可以這樣?”
公主雙眼通紅,又十分生氣,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哪怕桃姐姐什麽都沒有做,也可以被審理成有罪了?
哪有這樣的法律?”
“不,如果她什麽都沒做,那盒子就不會在她的房間裏,在她的床上了,”檢察長淡然道,平靜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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