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伯,發生了什麽事?”楊萬裏上前一步問道。
那老漢抹了幾滴眼淚,歎道:“都怪我那孽障的兒子看上了人家的姑娘。家裏日子本來就緊,他非要和人家結婚。結果婚還沒結成,媳婦卻被大戶人家給看上了。前天剛從牢裏出來,昨天又被人家和縣太爺串通一氣給弄了進去。”
“什麽,竟然是這個!”清照一臉氣憤的道:“你說的大戶人家可是叫張足?”
“哎,就是他。”老漢垂下頭去悲傷的說到。
看來張足是惡性不改,縣太爺也是個殘害百姓的昏官。清照想起他們不由得咬牙切齒,與楊萬裏辭別了老漢便向衙門府走去。
今天的衙門府門口依舊站著許多人,雖然是不同的人,卻都是同樣的動作。清照看到他們一個個擁擠在門前,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望著前麵,不由得從心底生出一絲絲恐慌。
一聲驚堂木的巨響聲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縮著身子擠進了人群中。眼前的情況讓清照立即瞪口呆了起來。
那是破衣爛衫的李鐵趴在公堂之上。他的口裏不時發出幾聲絕望的哀歎。身旁的啊芸聽著他的歎息,無助的流著淚。與之相反的卻是張足得意洋洋的在二人麵前頤指氣使。
“李鐵,你可知罪?”縣太爺依舊擺出平日裏不可一世的樣子。他威嚴的目光盯著李鐵滿身的傷痕。
過了一會,李鐵從沉默中發出了一聲哭泣:“大人,我們真的沒有要他多少錢。他給啊芸的錢我都已經還上了。”
“你胡說。”站在一旁的張足走過來便是一腳,喘在李鐵的肋骨上。
李鐵用一隻手捂著肋骨,嘴唇緊緊的閉著,仿佛已喘不上氣來。
“大人,求求你放了他吧。”啊芸已經沒有了往日的俊俏,此刻的她麵容呆滯,隻能從幹裂的口中呼喊出聲嘶力竭的悲痛。
“哼,放了他!”張足怒道:“你拿了我的錢財卻不與我結婚,反而用我的錢財與他做嫁妝。這樣的女人,我真是沒見過。”
喘了半天氣的李鐵用沙啞而微弱的聲音說到:“你的錢我已經賣了家裏的糧食都還給你了,你還在這裏強詞奪理,簡直是欺人太甚。”
“嗨,你個鄉巴佬。”張足捏著李鐵還帶著血漬的下巴說到:“什麽時候學會頂撞本大爺了。來人呐給我打。”
兩旁的獄卒不由分說便抄起板子走了上來。清照再也抑製不住一腔怒火,正要阻止,卻見楊萬裏已跨了進去,喝道:“我看誰敢動手!”
兩個衙役楞在原地,張足一臉怒氣,指著楊萬裏的鼻子罵道:“你又是哪裏來的,在這裏冒充英雄?”
楊萬裏道:“不要論我是哪裏來的,你們利用職權,殘害百姓,簡直是天理難容。還不快快住手。”
縣太爺見楊萬裏穿著粗布的衣裳,道:“你是哪裏來的草民,前些日子來了個女的冒充丞相,今天你又想冒充什麽啊?”
楊萬裏大怒,喝道:“我乃江浙府尹楊萬裏是也。你這狗官,竟然如此無禮?”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