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蕭晉捫心自問。
是因為這裏遠離大陸,自己打心眼兒沒有把這裏的人當成同胞來看?還是因為自己原本就是來搞破壞的,所以過於放縱內心的黑暗麵了?
理由能想出很多,但沒有一條可以為他的行為做注解和開脫。畢竟他可是個整天口口聲聲說做任何事都不能影響無辜之人的家夥。
所以,不管他的理由有多麽正當,對於張安衾而言,都是極度不公平的。
張君怡說的沒錯,他確實不配提及那個女孩兒的名字,那樣純潔的姑娘,不能被他玷汙。
蕭晉啊蕭晉,鬧了半天,你壓根兒就不像你自己所以為的那麽堅強,也是個很容易墮落的普通人啊!
心裏這樣自嘲著,他仰頭飲盡杯中酒液,然後讓酒保又倒了一杯。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個機械的聲音:“蕭先生,我家主人有請。”
終於到戲肉了,他奶奶的,讓老子好等!
蕭晉邪邪一笑,端著酒杯從吧椅上下來。“前麵帶路。”
來喚他的人是一個身穿燕尾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看上去隻是普通身材,但走起路來很有力量的樣子,顯然是位練家子。
“蕭先生,請隨我來。”微彎了下腰,男人便轉身向樓梯的方向走去。
蕭晉仿佛興致很高似的,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路上經過的裝飾與陳設,不時抿上一口酒,像是在遊覽一樣。
中年管家餘光看在眼裏,臉上就閃過一絲淡淡的不屑。
兩人沒有向樓上走,而是順著石質的旋轉樓梯來到了地下。
因為燈光充足的緣故,所以古堡下麵並沒有什麽陰森的感覺,寬敞的步道兩邊每隔幾米便各擺放一具西式金屬盔甲,粗糙的石頭牆麵上也掛有傳統油畫,而且大多是描寫戰爭的,讓人感覺仿佛真的置身於歐洲的某處城堡,古樸的時代感撲麵而來。
由此可見,勞新疇是一個非常熱衷於優質享受的人,而這樣的人,通常都很怕死。
蕭晉的這個看法,在管家推開一扇厚重的紅色大門時,就得到了最有利的證明。
紅木的家具,暗紅色的地毯,典型的美式厚重沙發,石砌的壁爐,辦公桌的後麵也掛了一幅肖像油畫。和古堡大廳正對門牆上的那幅一樣,這幅畫裏的人物也身穿墨藍色的島國一戰時期軍官軍服,隻是相貌卻與那幅不同,倒與畫下坐著的那個人有九分相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勞先生平日裏最常待的地方吧?!”
左右看了一圈,蕭晉便徑直在沙發上坐下,笑眯眯的望著辦公桌後的勞新疇道。
勞新疇點頭:“當然,這裏是我的辦公室,蕭先生有覺得哪裏不妥嗎?”
“沒有。”蕭晉搖頭,“山穀裏的溫度比外麵稍低,石砌的地下室又很容易陰冷潮濕,這樣的暖色調再合適不過了,勞先生真是會享受的人啊!等我回去,也要按照這裏的擺設整一間書房出來。”
說著,他還衝勞新疇舉了舉酒杯,以示認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