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表情,白晚舟就知道她並沒真相信自己,不過白晚舟也無所謂,藥給她,用不用是她的事,是騾子是馬,遛過才知道嘛。
兩人又嘮了一會八卦,白晚舟見白秦蒼回了座,便也回去了。
“大哥,少喝些,傷身!”白晚舟奪下白秦蒼手中酒,擰著眉毛疙瘩,一臉嚴厲。
胃癌肝癌都是喝酒喝出來的,酒可不是好東西!
白秦蒼斜睨白晚舟一眼,寵溺笑道,“我們小舟在淮王府當了一年家,也學得似個管家婆了。放心吧,大哥平時不喝的,今日第一次入宮,怎麽也得把場麵撐住,讓他們知道知道,小舟的娘家有人。”
白晚舟怔了怔,原來他喝成這樣,是為了給自己掙麵子,心底柔軟了一下,語調也跟著軟了,“不必撐這種無謂的場麵。”
白秦蒼揉了揉她後腦勺,“傻丫頭,有的場合不能輸!”
“那我給你叫壺茶,醒醒酒。”
“還是我們小舟會心疼人,白便宜南宮丞那小子了。”
兄妹倆正說著話呢,一個五大三粗的壯男提著酒壺走了過來,還未開口,就往白秦蒼的杯中斟酒。
“定山侯,恭喜呀!”
白晚舟看了壯男兩眼,隻覺有些眼熟,並未認出是何人。
見白晚舟打量自己,壯男狡黠一笑,“皇王妃還不認識在下吧,在下是禦前金羽衛侍衛長,王彪。”
白晚舟猛地想起,這不是慶王妃的弟弟嗎?
怪不得眼熟,皇後哮喘發作時率人打自己板子的,太後中毒時阻止自己進去救治的,不都是他?
見白晚舟嘴角露出不屑,王彪很有誠意的先幹了三杯,“王妃與在下大約是有些誤會,在下就是想借此機會與王妃和解。”
白秦蒼聽到此處,已冷了臉,“小舟,他怎麽你了?”
“沒什麽。”白晚舟風輕雲淡的說道。
知妹莫若兄,白秦蒼看她這模樣,分明是有話沒告訴自己,接過王彪的酒壺,擺過兩個碗,眸光森冷道,“既有誤會,就要解開。這壺酒,你我一分為二,一口幹淨,這誤會就罷了。”
王彪也是個幹脆的,舉起酒碗就喝,“好!”
屠蘇釀是烈酒,一般人幾小口都受不住,這兩個男人倒豪飲,喝完一大碗都跟沒事人似的。
王彪又寒暄幾句才走,他態度倒是謙遜,隻是不知哪裏不對勁,總讓白晚舟覺得瘮瘮的。
白秦蒼今日應付了不少人,縱然千杯不醉,肚子到底裝不下了,趁人不注意,便起身去淨房了。
出了淨房,冷風劈頭蓋臉的吹過來,忽覺頭昏腦漲,一股無名燥火從腹間騰起,燒得整個人都煩躁起來。
在黑風山時喝得比這更狂放也不是沒有,也沒有這般難受過。
白秦蒼是個看似粗枝大葉實則謹慎的人,感到身體不適,立刻便往回走,想讓白晚舟趕緊送自己回淮王府歇息,以免在宮中失儀,惹下麻煩。
無奈腳步虛浮不已,沒走幾步就感覺不支,竟靠在牆角不得動彈。
就在這時,一個細細綿綿的聲音響起,“侯爺需要攙扶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