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本來高高興興的回來,想著白秦蒼鐵定已經等在淮王府了,聽到楠兒這麽說,頓時怔住了,“你說什麽?大當家的還沒回來?”
楠兒抹著淚水,“沒有。”
白晚舟還沒踏進輕舟閣,便收了腳往回走,轉身卻跌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入鼻是淡淡龍涎香氣。
抬頭一看,不是鳥人還能有誰。
白晚舟不理會他,徑直出去,南宮丞卻張開雙臂擋住了她去路。
“去哪裏?”
“關你什麽事?”
“就算淮王府不限製你自由,你以為皇宮是你想出就出想進就進的地方?”
白晚舟臉色白了白,“不讓我進去,我就在宮門口擊鼓鳴冤!皇叔公已經給我哥證明清白,憑什麽還關著不放人?”
“現在放人,廖家的顏麵往哪放?”
“他家的顏麵就比天大?”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你隻要記住廖家是你得罪不起的存在就行了。回屋,老實呆著!”
南宮丞是夾出經驗來了,長臂一伸,白晚舟已經在他臂彎裏。
白晚舟怒不可遏,“南宮丞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你,犯不上欺負你。”進了屋子,南宮丞反腳踢上門,將楠兒擋在門外,又把白晚舟按在了椅上,“你大哥在詔獄,廖家也出了個人關在大理寺,暫時公平,你急什麽,嗯?”
白晚舟漸漸恢複理智,“廖婉兒也被關了?”
“嗯。”
白晚舟心裏稍稍有了點底,終究還是擔心,“大理寺和詔獄能比嗎?大理寺好賴還能打點打點,人至少不用受罪,詔獄是什麽地方?聽說進去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南宮丞看著白晚舟,仿佛在看一個愚蠢的人類,“誰告訴你詔獄就不能打點了?”
“詔獄可是皇家牢獄,官兵侍衛層層嚴守,怎麽打點?”
“那要看誰去打點了。”南宮丞揚了揚眉,淮王爺出馬,那幫獄吏就是再鐵麵無私,不也得給幾分麵子?
“總之,白秦蒼在裏麵不會受刑的。剩下的,要看他造化和父皇心情了。你最好別再亂整幺蛾子,沒得辜負了皇祖母一片苦心籌謀。”
“太後?”
“你以為皇叔公那麽容易偶遇的?”
白晚舟怔了怔,想起那日太後突然發怒讓她去掃佛堂的事,當時她就覺得蹊蹺,太後並不是喜怒無常之人,那樣表現實在異常。
這件事牽扯到廖家,南宮丞沾不得,瑞親王閑雲野鶴,卻是最好開口的人。
隻是太後大概沒算到,瑞親王恰巧把那天的事瞧了個清楚,直接為白秦蒼洗脫了汙名。
想到太後多年不沾朝事,卻為自己出了手,心裏不由暖暖的,自己前幾天還怪她老人家和其他人一般冷血無情,實在不該。
晉文帝就這麽一直押著白秦蒼和廖婉兒,也不說怎麽懲處,除了廖家和淮王府,其他朝臣漸漸也就淡了這茬。
廖家自知理虧,不敢多問,白晚舟占著理卻沒有門路去問。
這件事,竟就這麽吊了起來。
轉眼便到了冬月,天氣更冷了,無人知曉,一場恐怖的危機已經悄然在洛城生根萌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