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考慮一下吧。”晉文帝狡黠的望著白晚舟,“聽聞你找朕有事,何事?”
想救兄長,不拿出點誠意怎麽行。
白晚舟舔舔唇,豁出去了,“確實有事,事關胡街的天花疫情。”
晉文帝微眯雙眼,“聽老六媳婦說,老大媳婦此番功不可沒,是她找到了藥方。”
老狐狸!意思明擺著呢,別想邀功請賞。
白晚舟低眉輕語,“確實是靠大嫂和六嫂奔走,兒媳不過是給她們打打下手。”
不居功倨傲,不錯。
“那你有何事要稟?”
“兒媳想問父皇一個問題。”
“道來。”
“東秦上一次爆發天花是什麽時候?”
這可問住晉文帝了,他暗暗掰著手指頭算了一會,才道,“大約四十六年前了。”
也難怪他要掰手指,那時候他還穿開襠褲呢,先帝還在位呢。
白晚舟微微點頭,“也就是說,這病毒已經遏製了四十六年。”
晉文帝微怔,是啊,四十六年前,那場瘟疫的肆虐,差點讓東秦覆國。
他那時雖小,也依稀記得先帝為了抗擊疫情付出了多少個不眠的日日夜夜,國庫都掏空了,邊疆數國趁虛而入,東秦雖頑強的抵禦住了侵略,卻也落得個千瘡百孔,以至於後來他登基花了數年才緩過來。
吃了那個教訓,晉文帝對這些傳染性瘟疫防得十分緊。
太醫院專設了防疫小組,每年在全國巡查,更別說京城了。
經白晚舟這麽一提醒,他頓時警惕起來,“你是大夫,知不知道這場天花是怎麽起來的?”
白晚舟搖搖頭,“兒媳並不知。”
“那你想說什麽?”
“天花是一種傳染病,而人類是天花病毒的唯一宿主。也就是說,這四十六年來,東秦既然沒人得過天花,那天花病毒應該已經被東秦徹底消滅了。而且,前些日子,我的治療日誌曾半夜失竊。綜上所述,兒媳以為,胡街突起天花,不是偶然。”
晉文帝胸口突突跳了幾下,要是沒記錯,十年前,西疆的大宛國也曾被天花肆虐過,東秦當時為了阻斷疫情,切斷了和大宛國所有的貿易往來,也正是從那時候起,兩國原本簽訂好的盟約於無形中作廢。
這幾年,大宛對東秦虎視眈眈。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