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不摘下來?”
錘子一臉懵,不明白她這一問是什麽意思。
“走吧,先進去吧!”她既來了,自然是沒打算放過的。
男人們在院子樹蔭下說話,聽到兩人的交談聲,已經有人進去回過話。
“陳夫人來了!”
“給陳夫人讓把椅子!”
幾個人打著招呼,肖三爺吩咐一句,眾人空出一個陳景州身邊的位置來。
“方才聽陳夫人問起門前的槐花樹?”
“嗯。”陸清芸把孩子放下來。
球球認生,還有些懼怕的縮在陸清芸懷裏。
拍拍他的背,陸清芸看了陳景州一眼,見他沒有別的表情也沒給她傳遞暗示信息,便道:“槐花是美食,一年隻此一回,錯過要等上一年。”
聽到吃,眾人集中了目光在她身上,被十幾雙眼睛同時盯著,陸清芸有了點壓力。
“怎麽做?弟妹要多少?”肖克躍躍欲試,他的一眾小弟,也是摩拳擦掌。
“我,隨便啊,你們全打下來也可以。”她眯眼笑,“這麽多人分一分,也隻能吃幾頓。這槐花若是全開了,味道就沒那麽好吃了。”
“那還等什麽!”眾人吆喝著爬樹的爬樹,拿工具的拿工具,熱熱鬧鬧跟要過節似的。
陸清芸趁著這時候在陳景州耳邊問了一句:“肖三爺找你真沒事兒?”
女人傾過來的身子香香的軟軟的,陳景州喉嚨咕隆了一下,順勢把她半摟住。
“也不是多大的事,他跟人想要押鏢,問我入不入夥。”
陸清芸眼睛一亮,“誰的貨啊,走哪裏去?”
“城中富戶權恩耀家,也不是單一戶,城中有六七家組的商隊,肖三爺隻收權家的錢。”
“這是好事啊!”聲勢弄得這麽大,想必走鏢的銀錢也是豐厚的。
“一來一去要半年。”
路上還不定會遇到什麽事,陳景州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在家裏。
“哎,一串一串的弄下來,不要一小個一小個的摘,太慢了!”
陸清芸及時發現有些人的摘法不對,揚聲指導。至於肖三爺拋過來的橄欖枝,回去再做考慮,反正時間還長不急在這一時。
槐花摘下來,路邊的過往的肖家鄰居也好奇的在旁觀望,連問他們這是做什麽。得知是弄吃的,眼底全是對槐花全新的認知和歡喜。
借了肖家的鍋灶,蒸了一鍋槐花麥飯,簡單的和了些調料,一屋子人各自端了滿滿一碗,一筷子一大口,各個都吃出了幸福感。
“我還是第一回吃這麽飽,陳夫人你的手藝真好!”
錘子在陸清芸跟前誇讚。
陸清芸明白其實不是她的廚藝好,而是北地這一塊地區的人,極少有幾頓飯是能夠填飽肚子的。這槐花頂上飯也隻能管上一頓兩頓,可這種滿足的味道,能叫人記住一生。
“喜歡就好,槐花有很多種吃法,還能和陷兒包餃子包包子吃。”
幹脆把這些知識做一下講解普及,槐樹在這一片不少,能讓大家吃得好一點,盡點心力也不枉她人生在世來過一趟。就當積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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