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孩子在哭叫中驚醒,陸清芸就有揪心切膚之痛。
好容易把孩子哄睡著,陸清芸迷糊中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以為是老鼠進家裏禍害東西,眼睛陡然睜開。
隻見一道身影在月光下移動。
招賊了?
手下意識的推旁邊的人,手上抓了個空,陸清芸的瞌睡驚醒了。人從床上坐了起來。
“景哥!”
拿到麻布袋子的人停住動作。
“我把你吵醒了?”
陸清芸叫他過來,手抓緊他。“這麽晚了,你幹什麽去?”
“替咱們兒子出氣。”被她發現了,陳景州不瞞她。她就是去找柳氏套她麻袋去的。
白天欺負他兒子,夜裏他裝鬼上門,能嚇死嚇傻最好。嚇不到,那就打一頓。
“別去!”雖然陸清芸也恨柳氏。“今日不是一個好時機,要對付她不用自己涉險。況且隻是打她一頓,太便宜了。”
陳景州聽出了意思,“你要怎麽做?”
陸清芸招他過來,在他耳旁一番低語。
“你怎麽不驚訝?”陸清芸看他一無所動奇怪了。
“早些年,我也碰到過。”
陳景州話沒說透,陸清芸卻聽明白了,感情他兩都知道柳氏在外頭偷人。礙著那一層關係,替柳氏遮羞呢。
如今也是柳氏氣數盡了,弄得他們兩人都對她忍不下了。
這兩日都是陰雨天,地裏的草需要鋤一鋤,不是多趕急的事,陸清芸自己隨手做了。
這個時段沒有什麽事做,北方人又不如南方人精做田地,老老小小的人騰出空來,都在村子村頭坐著閑聊。
“聽說那些遊牧人又在邊界生事了!”
“可不啊,我昨兒還見有報信士兵從村外頭打馬經過。”
“哎呀,這一年到頭的打打打,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希望公孫將軍能守得住。”
長長的歎息,未說盡的話眾人各自均有數。
這好不容盼著過個太平日子,戰事一起,又不知會生出多少事端。最終受害的還是他們這些老百姓。
大家正為前路感到憂心,這時一聲高喊,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原是吳大勇家的豬忽的跑了出來,吳家老太太跟幾個孫子叫喚著,追著豬跑。這豬也是烈的,幾個人攔不住,一頭衝著那山下小樹林去了。
吳家人跟著趕,樹林裏傳來驚叫聲,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被人撞了個當場。
陸清芸冷笑著遠遠的觀望,高粱地裏跳出男人高大的身形。
“怎樣,瞧著還順利?”
陳景州不形於色的臉上多了幾分嘲弄。
“有她受的。”連著蹲點了這幾日,也怪柳氏自己不檢點,叫他逮到了機會。
兩人眼底均是鄙夷,低著頭鋤著草,聽著外頭的動靜。
人是一大波的進一大波的出,沒多時就是哭天搶地的鬧,原著和柳氏野合的漢子,正是吳大勇。都是當了爺爺輩兒的人了還幹出這種事,又叫幾個孫子當場撞見,場麵何等的熱鬧。也不怪吳婆子受不了的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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