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裴若淵也不由皺眉:“這樣過於冒險了,實在不值當。一個有可能犯錯的郡守罷了,不值當。”
是啊,現在安慶郡郡守的罪行還不一定,更不要說他姐夫正想著法子給他洗去一切罪名,現在又怎麽甘心叫楚瑜一個大動作直接將一切都毀了呢?
此刻見裴若淵站出來,大臣也連忙出聲讚同:“就是啊,公主,不過是一個郡守……”
“既然隻不過是一個郡守,那為何你這般心急?”楚瑜看著那大臣,笑的像隻狐狸。
帶著一擊必得的狡詐和自信,楚瑜再次開口:“還是說,這次澇災背後,是真的有大問題的?”
大臣一張臉氣的通紅,漲紅了臉卻結結巴巴的什麽都說不出來。
整個人都被氣的夠嗆。
偏偏這個時候楚瑜還沒有放過他,更是輕飄飄來了一句:“這麽大的水量,怕是隻有幾個水庫一起泄洪,或者說,被衝垮,才有可能吧?”
一字一句是那麽冷靜,吐字清晰,帶著一絲狡黠和獵人般的逼迫,就這樣看著麵前的大臣變了臉色。楚瑜一下子就明白,這獵物,上鉤了。
可是楚瑜還沒有打算放過這個大臣,這種為了一己私欲,可以禍害百姓,回過頭來還打著百姓的幌子來逃脫懲罰的家夥。
楚瑜是最為厭惡的。
甚至還加了一句:“本宮記得,這安慶郡的水壩,最老的,建起來也不過十年,這雨水再怎麽衝刷,也不可能十年就將水壩變成這樣吧?除非……”
話沒有說完,可是那大臣已經完全抵製不住楚瑜那高高在上的氣勢。
更不要說,楚瑜的話已經從說出了事實。大臣心中困惑的緊,不是說楚瑜是個草包麽?那她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大臣心中有疑,可是並不敢說出什麽。
這事兒要是一個搞不好,他的烏紗帽怕是也保不住!
裴若淵看著大臣的反應,心下猜測到了幾分:“要不這樣,先將安慶郡守和手下,全部捉拿歸案,再派欽差去巡視一番?”
不知道為什麽,裴若淵的選擇是越發的軟弱了。
和他之前的形象,真的是完全不同,不,是和他的本性都不同。
要知道,裴若淵當年可是從死人堆裏獲得的權利,榮耀,以及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為何現在,卻是婆婆媽媽的?更何況他這一招……楚瑜還沒有開口,大臣卻最先喊冤。
“王爺啊,這,連罪證都沒有,又憑什麽抓人啊!”大臣都快哭了,這要是真的先把人抓起來,那麽就是自己打點再多,這自己小舅子也沒法子救回來了。
可是如果不救……想到家中妻子的模樣,大臣又不忍心。
救,他又有什麽資格救?現在大臣已經絕望了,隻能呆呆看著上麵幾個人你來我往的。
“王爺,這話的確是有失欠妥。不過王爺的法子都是這麽穩當麽?”楚瑜語氣上挑,眉毛也上挑。
整個人看起來高傲卻又美麗,像那有毒的曼陀羅,明知有毒,卻還是叫人無法舍棄。
裴若淵都有些看呆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