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看見卸了妝之後的鄭巡,這才發現原來這本人長得是挺帥的,高高挺挺的大個子,而且特別白景那樣子看誰都不像是個唱老生的,反而讓人感覺像是演許仙,張生一類的小生才應該有的模樣。
實話實說兩個男人在這種地方聊天,那還是很尷尬的,秦白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這才開口道:
“鄭先生,這回來找您是來了解一下丁兆民的情況的。”
一聽到這個鄭巡不由得下意識皺了皺眉頭,隨後做出一副有些悲痛的樣子道:
“我師哥可是個好人,說起來十幾歲的時候,我師哥就帶著我從天津進京城演戲,這麽多年時間了可都是他在照顧我沒想到這人就這麽沒了。”
隨後鄭巡的眼淚就忍不住滴答滴答的往下流了。
如果換在別的場景看到這個樣子秦白內心裏麵應該會很受感動,可是關鍵是這老丁死了一天時間都不到,你一個當師弟的表麵上說兩個人感情好的不能再好了。
可是一轉眼這老丁屍骨未寒,鄭巡就跑來嫖院了,這說出去未免有些難以讓人相信吧。
“您請節哀。”出於禮貌,秦白那還是說了一句安慰的話。
花姐隨即讓廚房炒了兩個涼菜,兩個熱菜,並且燙了一壺黃酒讓他們三個人邊吃邊聊。
那熱菜裏麵有大肘子,秦白一看見這個兩顆眼珠子可都快轉不開彎了,要知道和華生出門之後,這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可都沒吃過東西了。
鄭巡看見他這副模樣,微微一笑,把那盤肘子遞到了他的麵前。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秦白眯著眼睛,樂嗬的接過了那盤肘子開始啃了起來。
葉如詩看到他這個樣子,都快崩潰了,本來不是說好過來破案的嗎,怎麽這都吃上了。
“你師哥平時有沒有什麽仇家之類的。”葉如詩自己問了起來。
鄭巡仔細思考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
“我師哥這人的人緣特別好,平時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哪裏會得罪什麽人,不過……”
鄭巡話說到這裏故意拖了個長音,有些不敢往下講了。
“不過什麽。”
葉如詩讓他但說無妨,有她在說什麽都沒關係。
聽到葉如詩這麽說了,鄭巡這才放下心來,道:
“之前我師哥曾經和金寶吵過一架,原因是這金寶曾經弄壞了我師哥的一件蟒袍,要知道我們這些唱戲的,對這戲服都格外重視,弄壞了等同於砸壞了自己的飯碗,那次是我長這麽大第一回看見我師哥生氣,他和金寶兩個人都快打起來了,到最後還是魏老板出麵,這才勸了架,不過金寶曾經揚言過,遲早要弄死我師哥。”
葉如詩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很多時候這人命案件的起源都是因為一件很小的口角爭鋒而導致的,所以鄭巡所說的也並不是沒有可能,這些都要記錄下來等到時候提審金寶的時候都有用處。
“除了這些,還有什麽嗎。”葉如詩繼續問道。
這個時候秦白突然把一直啃著的豬蹄給放了下來,插了一句嘴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