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從遼東戰場上回來的人都不易,更何況老鄭家裏有十幾口的全靠著他那軍中一點軍餉養活,而自己隻不過是一條光棍漢子而已。
馬喚民出於戰友之間的情誼,一口認下。
“咱們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的,一個都不能出事。”鄭德明看了一眼馬喚民道:
“這件事情和你無關,好好活著。”
“為什麽要這麽做,薑大人他……他是咱們的頭啊。”馬喚民對於這位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的所作所為依舊有些不可思議。
更何況鄭德明就是薑安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才,換句話來說,那是有知遇之恩的人。
“這十好幾年以來,百十來人都死在了戰場之上,哪一個不是像我一樣有家有口有兒有女的,我敬重薑大人,可是我不想再看著剩下來的那十幾個弟兄也都全留在戰場上,連一個骨頭都沒留下來。”
鄭德明把話說到這裏,聲音當中以有些哽咽,並不願意往下再說下去。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個有名的嶽武穆背後是成千上萬個無名的嶽武穆的骨頭堆積起來的,可是哪個人不是有家有口,有自己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
這些人被扔在遼東戰場上,用一種不可思議的斷子絕孫的打法,去戰鬥,這是用兵之人的恥辱。
對於朝廷和國家來說薑安並沒有錯,不過對於鄭德明的人來說,未免過於殘忍了一些。
“以下犯上,實屬無奈之舉,不過本人既然已經做出來了,還請大人處置。”
鄭德明低著頭說了一句,秦白略微揮了揮手,自己隻負責破案,這接下來的事情自有刑部的人進行處置。
很快就有幾個捕快帶過了鄭德明,秦白把發生的這件事情和裕王匯報了一通,聽完這話的裕王也是一陣的沉默。
總的來說,春日宴飲原本是一件極為開心的事情,大家都難得的放鬆一次,可是沒有想到好端端的一個宴會兩天之間發生了兩條人命,原本為期三天的宴會也隻能兩天時間草草的結束。
在回京城的路上,秦白腦子裏麵和過電影一樣不斷在回想著眼前所發生的這些事情,沉默不語,連旁邊的葉如詩也不由得是一陣感慨。
可是剛回到自己的府邸門口,家裏的下人立刻就走上前來。
“大人,師爺老爺還有齊班頭在書房等著您呢。”
秦白一聽這話點了點頭,最近這兩天時間至今沒在大理寺辦公,所有事情都交給老齊和師爺兩個人處理,老早的他們兩個人就聽到自己今天要回來了,這應該是要和自己匯報衙門的公務。
不過等秦白一進到書房裏麵看到師爺的表情的時候,立刻就發現這情況恐怕有些不對。
那師爺的臉上寫滿了愁雲慘淡幾個字,好半天時間沒有擠出一句話來。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能把你給愁成這個樣子。”
秦白一臉疑惑的問師爺道。
老齊是個急性子,憋不住直接開口說道:“大槐樹鬼市的鬼爺不見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