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自始至終

接下來的幾日，茯苓完全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雖然那些人都沒有傷害到她的肚子，但是四肢已經被弄的不成樣子，十指已經開始斷裂。 幾日之後，百裏肅清抱著一個身著嫣紅羅珊裙的嬌豔女子來到刑牢。 看著牢中被折磨的隻剩皮包骨的茯苓，豔姬眼神一深，可憐兮兮的扯住百裏肅清的衣領，軟軟的求情道：“陛下，還是把皇後娘娘放出來吧，怎麽能這樣對待她呢？她肚子裏可是還懷著陛下的孩子，臣妾的沒有這個福分生下陛下的孩子，怎麽能讓皇後娘娘也……” 之後的話，被百裏肅清一道怒喝打斷：“罪後！你居然還不認罪！看來是朕對你太仁慈了，你看看豔兒！你將她害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茯苓慢悠悠的抬起，一張慘白的臉。 她的目光，薄涼的掃過這個自己深愛了十年的男人，還有他懷裏紅光滿麵的豔姬。 勾唇，諷刺的笑了一下。 眼淚，從眼角蔓延。 “良心？陛下，臣妾受了無故之冤，身懷六甲遭受酷刑，被關在刑牢受盡折磨，而她豔姬此刻正光鮮亮麗的被陛下抱在懷裏，陛下卻問臣妾，良心會不會痛？嗬嗬……果然自古帝王，多絕情。” 豔姬眼中劃過一抹複雜的光。 自古帝王多絕情，沒錯啊…… 正是因為自古帝王多絕情，她豔姬才會…… 目光移到男人線條冷硬的臉上，豔姬軟若無骨的小手扯了扯百裏肅清的衣袖：“陛下，豔兒沒事了，陛下還是把皇後娘娘放出來吧……” “豔兒，你就是太單純太善良了，你放心，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你的人！來人，上針！”百裏肅清狠狠道。 聽到這個針字，在場的侍衛們麵無表情的臉終於出現一抹破裂，而茯苓顫抖了一下，抬起傷痕累累的手指，指著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聲淚俱下：“百裏肅清，你說過，不會讓我受到傷害的，你說過，你會保護我一輩子的，你都忘記了嗎？” 百裏肅清不屑一笑：“自始至終，隻有你一個人當了真而已。” 手指無力的垂下，茯苓閉上了眼睛，沒有說話。 “你若是現在簽字畫押，朕就饒你一條狗命！” 男人刻薄無情的話在空曠的刑牢中響起，冷血的讓人心悸。 “嗬。” 茯苓睜開眼睛，褐色的瞳孔裏倒映出男人熟悉又陌生的容顏，是記憶中的麵容，卻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人。 她的清君，怎麽會這樣對待她？ “我茯苓，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臣妾身為六宮之主，就算不喜歡她一個嬪妃，也不會使那種下三濫的手段！”茯苓目光堅定，“臣妾就算是死，也斷不會屈打成招！” 牢中，寂靜許久。 百裏肅清看著茯苓的眉眼，一些片段漸漸的湧上心頭，好似以前……他是這樣深愛著這樣一個果斷又堅韌的女子。 “陛下……皇後娘娘說不是她，那麽就應該不是她，陛下……豔兒沒關係的，隻要陛下好，豔兒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