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我恨你

“不！我女兒沒有養小鬼！她最是嫉惡如仇，她最是討厭那些汙穢的東西了！”茯夫人猩紅了眼眶。 茯苓跟大少爺茯霖，是一對雙生子。 當年茯苓出生，已經斷了氣。 茯將軍求了一位神醫，才將茯苓救回來，茯苓很小的時候很虛弱，三個孩子裏麵，茯苓是最讓茯夫人心疼也最讓茯夫人驕傲的一個。 雖然小時候身子弱，但是長大之後卻是天人之資，她聰慧也有遠見，最得茯夫人心。 這個孩子，費了茯夫人太多心血。 她自己的女兒，她最了解，茯苓怎麽可能去養小鬼這種邪祟？ “繼續！”百裏肅清眼睛都不曾抬一下。 茯苓的斷裂的手，狠狠的拽緊了。 茯夫人的尖叫讓心髒收縮，茯二小姐痛苦又無力的哭聲在黑夜裏格外的無助。 茯苓看著百裏肅清懷裏眼帶笑意的豔姬，閉上了眼睛——她認輸了。 “臣妾……認罪，臣妾的確是養了小鬼，肚子裏的也是鬼嬰，豔姬的孩子也是臣妾所害。”茯苓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平靜。 “不！！你怎麽可以承認這種無稽之談的罪行！”茯夫人哭著搖頭，“你不能承認啊……” 豔姬突然嚎啕大哭：“果然是你……皇後娘娘，你為什麽要殘害賤妾的孩子？” 百裏肅清心疼的攬住悲痛欲絕的豔姬，狠狠的開口：“將鬼嬰交出來！” 茯苓的唇張了張，臉色蒼白：“臣妾，拿不出來……” “皇後娘娘到現在還是死不悔改嗎？哪怕您的母親已經去掉了半條命？”法師無比驚訝，“連親娘的性命，皇後娘娘都不顧了嗎？” 聞言，茯二小姐低著頭，隻能哭。 “繼續，行刑！” 隨著百裏肅清決然的話落下，茯夫人的噩夢又來了。 慘叫聲不決於耳，茯夫人痛不欲生。 她含恨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男人：“百裏肅清，你這個……畜生……你，必然不得好死！你，你喪良心啊……” 而百裏肅清的麵容卻沉了下來：“你們茯家幫朕坐上皇位，朕也給了你們前所未有的殊榮，是你們不知足，膽敢來害豔兒和朕第一個孩子！” “還看著做什麽？繼續！” 他冷酷的下達著命令，安撫著抽泣的豔姬。 血肉從茯夫人的身上一點點割離下來，茯二小姐已經哭的暈了過去。 茯苓看著她的娘親，最終含恨咽氣，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百裏肅清的方向——死不瞑目。 她的指尖動了動，咬破了舌尖，尖銳的疼痛讓神智越發清醒，滿口的鐵鏽味道侵入了味覺和神經，她前所未有的清醒。 “百裏肅清，我恨你。” 鮮血從口腔溢出，一旁的法師大驚失色：“陛下！皇後娘娘咬舌自盡了！” “阻止她！”百裏肅清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慌亂，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心亂。 一個侍衛馬上上前扼住茯苓的下巴，塞了一團白色的紗布進去。 被死死的摁住，茯苓哭的沒有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