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點了點頭,“對,去殺人,不停地去殺人。”
“你撫養的這個孩子,就是連環凶殺案的凶手?”
“對,就是他,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梅姨說。
“你報案了沒有?你為什麽不報案?”我說。
梅姨閉上眼睛,嘴唇蠕動著。
“為什麽不報案?死了這麽多人啊?”我說。
“命,這就是命,他活不了多久了,活一天算一天吧。”梅姨說,“還有,我最討厭和警察打交道。”
“他現在在哪?他會來這裏嗎?”我問。
“我不知道,他很少來,就是來了,他也不會進屋的,每次他都在院子裏跟我說話,或著一個人坐在院子裏一言不發,呆一會他就會走。”梅姨說。
“變態啊。”我說。
梅姨搖了搖頭。
“我會讓警察來抓你這個養子的,對了,他是為了你才去殺人嗎?”
“或許是吧,或許是為了他父親,他恨他父親,他恨一切,就是天上的鳥,他都想拿石頭砸下來。”梅姨說。
“我明白了。”我說。
“你明白什麽了?”
“似乎有點明白了,但這會感覺腦子又亂了。”我說。“對了,你以後要嫁人嗎?”
梅姨用手捏了捏我的臉,“我這種人,誰要啊?你要我嗎?”
“我,我,我要考慮考慮。”我說。
忽然,外麵的屋門咣當一聲響。
“又來人了?”我說。
外麵一片沉寂。
“睡吧,沒有人再來了。”梅姨說。
我忽然眼皮一沉,昏昏睡去。
窗外有幾聲鳥叫,我看了看屋,發覺還在梅姨家裏。
吃早飯了。梅姨說。
我穿好衣服,進了客廳。
梅姨穿著一件大紅的衣服,像是新娘子一樣。
“坐呀,看我幹什麽?”梅姨說。
“我想去找警察說說,現在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吃了早飯再說吧,雞蛋麵條,不喜歡吃嗎?”
“喜歡。”我說。
吃完了麵,我坐在沙發上琢磨這個事,該怎麽和警察說,警察會相信我的話嗎?秦總收買的警察會不會幹掉我?喬海藝的記憶好了沒有,她現在在忙什麽呢?
“怎麽還不走?”梅姨問。
“我再想想。”我說。
“去吧,不然會死更多的人。”梅姨說。
“好吧,我去。”
“我陪你去。”梅姨說。
出了街道,我就看到了通緝令上的我,相片比現在的我要胖一些。
“還是挺帥的。”我說。
“走吧,別看了。”梅姨說。
我們上了一輛公交車,車開了二十分鍾後,忽然堵車了,看樣子還不知道堵到什麽時候。我和梅姨下了車,朝前麵走了一百多米,拐過彎後,忽然看到有個人吊在天橋下,這是一個男人,繩子一頭拴在天橋欄杆上,另一頭繩子拴在自己的脖子上,而脖子上圍著一個女人的絲巾,天橋上有很多警察,路中間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警察,像是個領導,在指揮上麵的人朝下放屍體。喬海藝也在上麵,這個天橋正是發生連環凶殺案的天橋,是一個新的被害人,還是凶手自己?我回頭,看到梅姨捂著嘴一副痛苦的表情,眼淚湧了出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