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貞呼吸一滯,卻是恭敬行禮。
“此事,還請殿下聽葉蓁解釋。”
秦漠寒冷冷地盯著他,眼中沒有半點溫度。
“本王不是來聽解釋的,昭陽郡主是大應貴客,若有差池,你百死難贖。”
“……”葉貞垂眸,心中連痛都沒了。
她抬頭,目光清淺地看著秦漠寒,平靜的連她自己都覺得詫異。
“依殿下意思,我應該怎麽做,下跪道歉,還是杖刑鞭笞?”
葉貞盯著他,聲音平和:“如今我是漠北使臣的人,討的也是漠北使臣的歡喜,若是杖刑鞭笞,晚上無法侍奉,讓他不悅,恐怕陛下那裏,也不好交代。”
聽著葉貞如同吃飯喝水般說出這樣不知廉恥的話,秦漠寒的心就如同烈火烹油,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和自己都一同燃盡。
他盯著她,眼中浮滿碎冰:“這點葉小姐放心,你既然是漠北使臣的寵姬,本王自不會對你動刑,但你讓昭陽郡主受了這一日的烈陽,想必這一夜的寒露也是能受的起的。”
一夜的寒露?
京城春夜的濕氣甚重,在春獵圍場裏尤甚,她若在這夜裏待一夜,或許還真會死在這裏。
“殿下,我有寒疾,受不得寒氣。”
秦漠寒挑眉,諷笑:“那又如何,如今昭陽郡主受了暑氣臥病在床,我必須給她一個交代。”
他看著葉貞眼中的平靜終於有了破碎,心中竟生出了希望。
秦漠寒向葉貞的位置靠近了一步,捏著她的下巴笑的輕浮。
“如葉小姐不願一夜冷寒,可以求本王,本王帳中溫暖,懷中亦然。”
“……”
葉貞就想到了白日裏昭陽同她說的話,突然覺得惡心。
她沒再多說,走出帳中,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了態。
葉貞決然而去的背影讓秦漠寒怒火中燒。
她是寧願死,都不願意回到他身邊。
她是寧願低三下四地伺候那漠北來的蠻夷,都不願意被他捧在手掌心裏。
好啊,真是好的很啊!
葉貞站在帳外,秦漠寒便盯著她冷笑。
“今日昭陽郡主是在帳外等待的?”
“……”
原來她的心不是不會疼,而是全看那刀,那劍刺的深不深。
“我不認得這林子裏的路,還請殿下送我一程。”
葉貞的聲音依舊平靜,就像她聽不見這林子四周的獸吼,也看不見這隱藏著未知危險的黑暗。
秦漠寒垂在身側的拳頭越攥越緊,他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葉貞居然還不服軟?
她是以為他舍不得,還是以為他不敢送?
秦漠寒冷笑一聲,攬過葉貞的腰將她帶上馬,一路疾馳之後,將葉貞扔在了河邊。
葉貞望著男人縱馬而去的背影,突然想,她好像一直都在看著他的背影,從來都沒有追上過。
是她追不上嗎?
不是,隻是秦漠寒從來都沒有給她絲毫機會而已。
岸邊河風凜冽,將這春夜的寒氣放大了數倍,葉貞攏了攏身上的單衣,感覺骨子縫裏似乎都在向外透著寒氣。
不行,她得生些火,否則寒氣入體不說,還很容易成為周圍野獸的目標。
葉貞在周圍的林子裏找了許久,卻連根幹樹枝都沒找到。
這裏的潮氣太重了,她必須向林子裏再走一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