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衍一雙眼睛紅的暗沉,蘊藏著狂風暴雨,像極了一頭野獸叼在嘴上都獵物,要被別人搶走了。
“為什麽非要去那裏?”赫連衍死死的壓住自己的聲亮,讓自己的聲音帶著可憐兮兮。
“北王府可以叫太醫。”司祀子說著對外麵的馬夫道:“快一點去北王府。”
赫連衍攥緊成拳的手驟然間一鬆,“那就聽你的,去北王府。”
司祀子揪著的心,慢慢的放下。
馬車平緩行駛,半個時辰之後停在了北王府。
赫連衍是北王府的熟客,通報了一聲就被引了進去。
北淵徹正在家裏看美人跳舞。
漂亮的美人穿著薄紗,站在高台之上,吹著冷風跳著舞,臉上還掛著甜美的笑容。
北淵徹手中拿著折扇,隨著那絲竹聲敲打在腿上,見到赫連衍被扶進來,嚇了一跳,隨即觸及了他的眼神,他又放下心來:“赫連家大公子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快來快來,本王新得了幾個美人,跳舞可是一絕。”
“美人等會再看,勞煩王爺派人去宮裏,請個太醫出來。”司祀子扶著赫連衍道。
北淵徹目光再一次落在赫連衍臉上:“他這是病了?”
司祀子翻了一個白眼:“王爺何必明知故問,難道您不知道他受傷了嗎?”
北淵徹一時語塞,斂去玩世不恭:“來人,去宮裏請太醫,你們跟我去客房。”
他們去了後院內在客房。
司祀子出去打水,北淵徹湊過來壓著聲音道:“你把你的小貓兒調/教好了,變得這樣聽話了?”
赫連衍一雙眼睛紅的驚人:“她是我的。”
“沒人跟你搶,本王隻是覺得不可思議。”北淵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前些日子,他們還要死要活,今日卻十分親近,還為對方著想。
“有什麽不可思議?”赫連衍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她是我的妻子,一心一意為了我,不是很正常嗎?”
為什麽聽出來炫耀的意味?
北淵徹眨了眨眼睛:“你的貓,對任何人都不信任,隨時隨地都會撂爪子撓人,你確定這不是她又一項陰謀??”
赫連衍冷哼了一聲,“這是她愛我的陰謀,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隨便她撂爪子,怎麽能懷疑她呢?”
好吧。
北淵徹伸手摸上赫連衍額頭,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你果然是燒傻了,這種話都說出來了,沒救了你。”
“滾。”赫連衍伸手打掉他的手:“離我遠點。”
北淵徹氣結,想他堂堂一個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麽就不受他待見了?
明明是為他好,他卻一副狼心狗肺,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的樣子。
不行,必須要讓他認清現實,那隻貓兒不愛他,隻是為了利用他。
北淵徹剛要開口在說什麽,司祀子端著一盆涼水匆匆的進來,水裏還有冰塊。
赫連衍都沒來得及拉她的手,她的手已經鑽進了冰冷的水中,擰起了帕子,蓋在了他的頭上。
緊接著用幹布把水裏的冰塊包裹起來,壓在他的頭上,代替了原本的濕帕子:“太醫院的太醫大概是一個時辰到,現在這樣跟你降溫,會不會冷?”
冷不會冷,就是心疼她的手紅了。
赫連衍滾燙的手握著她的手:“傷口沒有裂開,隻不過是發熱,沒有多大的幹係,我能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