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戶惡狠狠地盯著夏疏林隆起小腹,咬牙道:“要不是你懷了他的孩子,我哪會這麽輕易放棄的!”說著,有些黯然,不覺使勁拍了一下大腿:“夏疏林,我究竟哪一點比不上他!”
夏疏林微怔,轉而拍了拍他的手,輕聲道:“你別忘了,梅霖還在等著你。”
白戶別過頭去,沒吭聲。
一說起梅霖,疏林便想起文太後,腦袋又是一團大。
因為梅家的事,文太後與沈藺之間的關係一直都不好。文太後一直有謀反之心,沈藺多番想處理文太後及文家,但文太後總歸是大梁的聖母皇太後,如此懲罰她,終歸是出格了些。
“梅霖就是個瘋子,我瞧她就煩。”白戶嘖了聲,無奈搖頭。
夏疏林摩挲著手指節,料想沈藺遲早有一日會處置文太後一幹黨羽,到時候梅霖勢必會被牽連,白戶若被他們影響的話,反倒不好。可梅霖那丫頭對白戶確實是癡心一片。
夏疏林又歎了口氣。
到了晚上,沈藺還沒有從欒太後的屋子中出來。疏林有點擔心,忙喚巧兒攙扶她去聽聽情況。
站在門口,疏林貼耳去聽,正好聽見欒太後在哭,以為沈藺將欒太後氣哭了,忙不迭地衝進去。下一刻正對上屋內二人詫異的目光。
沈藺忙上前,挽住疏林的手,沉聲道:“怎麽了?”疏林看沈藺狀態尚好,樣子也清明的和,又去探欒太後,見其臉上也沒有淚痕,不覺困惑起來。
剛剛那是誰在哭?
夏疏訕訕地笑了笑,低咳一聲道:“藺哥哥,母後,天已晚了,你們是不是該吃飯了?”
沈藺點點頭,轉過頭看了欒太後一眼,十分恭敬溫和地問道:“母後可否餓了?”
夏疏林心下一跳,嘴角又不覺勾起,看來二人關係緩和了些了。她忙上前坐在欒太後榻前,恭敬地道:“母後,疏林剛剛命人熬了些養胃的熱粥,您尚在病中,不便吃的太油膩。”
欒太後抓住疏林的手,點頭道:“疏林用心了。”
夏疏林微怔,欒太後一向刁蠻,何時會對她用如此態度說話?她眉梢微抽,越發詫異。
究竟藺哥哥和母後說了什麽了?竟改變她這樣多?
夏疏林懷著困惑,給欒太後喂完粥服侍她睡下後,忙不低地抓著沈藺盤問。
沈藺笑著看定他道:“欒太後會變,難道不好麽?”
好是好的。但總歸怪異了些罷。夏疏林扣著衣袖上的桃花,嘟囔道:“可是母後哪裏是這種肯輕易同人交好的人?”頓了頓,她又道,“還有,在進屋之前,我聽到女子的哭泣,進去後倒沒了,這是怎麽回事?”
沈藺搖頭,摩挲著夏疏林的手,輕聲道:“此事等我們回去後,便知道了。”
李然等禦醫在這裏悉心照料欒太後兩日,她身上的好了七八成。夏疏林冷眼打量欒太後,見她果真不同了,心下越發疑惑。
但無論如何,欒太後的情況穩定下來了,且她和皇上之間的感情已好起來了。總歸是沒有辜負此趟行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