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憐可產下一個連體雙生兒,聽到周圍宮人與皇後的尖叫。
她大受刺激,死活不肯相信,掙紮著朝著嬰兒那邊望去,不禁崩潰地尖叫失聲,然後暈倒了。
當她醒來之時,發現已不在皇宮。
她靜靜躺在一間狹隘、陰暗的小房間裏,一盞昏黃的小油燈讓她勉強看清室內的落魄與簡陋。
她渾身虛弱,身體動也不能動彈一下,微微一動,隻覺全身似被馬車碾過般疼痛。
她疼得死去活來,疼得冷汗直冒,但沒有人能給她解除痛苦。
終於,她再次痛得暈死過去。
直到第三天,她再次醒來,看到身邊坐著一個勉強有點眼熟的身影。
一個身穿布衣,麵容粗曠的男人小心翼翼扶起她,把一碗看起來臭不可聞,黑漆漆的藥碗放到她的鼻子下麵。
那個碗的邊沿,一隻黝黑的大手穩穩地握著,然後小心在往她嘴裏灌。
她吐了。
吐得男人身上到處都是,吐得屋子裏全是那股酸臭惡心的味道。
“滾——”
她聲嘶力竭地叫喊著,淚如雨下。
男人低歎著一口氣,小心扶好躺下,走了。
如此幾日,她終於可以緩緩坐了起來,認出了男人是司馬祈的近身侍衛,程不英。
“是你家主子讓你救我出來的嗎?”
看清是程不英,她滿懷希翼的眼神望著他。
程不英搖頭,再次走了出去。
一個月後,她終於可以下床,死死抓著他的臂膀,尖聲叫著:“他在哪裏?”
程不英再次沉默地搖頭。
幾天後,程不英捧著一碗稀薄的粥水,苦苦哀求她吃點東西。
“我要知道他在哪裏?”
“我不知道——”
“我要知道他在哪裏?”
“我真不知道——”
苦勸了兩天,程不英崩潰了,他猛然把手中的碗用力往地上一甩,粥水、陶塊濺得四處皆是。
“他出家了,他已經走了,他永遠不會回來了——”
柳憐可淚如雨下。
待柳憐可身體稍為好轉,程不英帶著她遠遠離開了千炎境內,來到南方一個偏遠的山區小村住下。
為了給柳憐可養好身子,程不英把身上所有的錢財都給她看病,照顧她吃喝,再也沒離開過她的身邊。
可惜,柳憐可一直鬱鬱寡歡,對他不理不睬。
直到有一天,把所有的錢財花光,身無分文的程不英終於爆發了。
他狠狠地打了柳憐可幾個耳光,然後把她扔上了床。
從此之後,他養成了嗜酒與心中不順就揍人的習慣。
幾年後,姬奕琅與杜玖月帶著兒子采藥無意走到一個山間的茅屋前,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在暴打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
那個女人麵黃肌瘦,雙目無神,臉頰被壯漢打得腫得老高。
杜玖月微微皺眉,高喝一聲,那二人回過頭來,她看了半晌,終於看清這壯漢與憔悴的婦人竟是程不英與柳憐可。
.......
司馬梏與杜玫雪在所有的部屬都離開之後,身無分文,隻得變買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以換取路資。
時值天下大亂,珠寶飾品貶值,二人搜刮全身所有,才換得十餘兩銀兩,然後愴惶而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