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之前一直都在爭論靈氣和丹藥份額的事情,隻是著著,風向轉變成了聲討重陽宮,甚至把一百二十年前的那場修仙界大劫的鍋都扣在了重陽宮頭上。
任掌教神情沉穩,語氣更是寡淡,目視眾散修道:“兩甲子前那場大劫,你們都知道責任並不在我終南山,甚至是你們咎由自取,還累及我終南山的靈脈破損。
隻我師尊顧念下修士是一家,又憐及你們修行不易,所以才決定每年給你們分發靈氣和丹藥。
可是你們卻不思感恩,還暗地糾集,妄圖覆來我重陽宮,諸位不覺得羞恥嗎?”
“任道昉,你這是什麽意思?”
趙仙姑不由得大怒,當即摔杯喝罵起來:“不是你重陽宮的責任,難道是我們的責任不成。
兩甲子前的隱仙大會也是在這裏舉行,那位修仙前輩也是你師父請來的,他最後喪心病狂地屠戮同道,殺死了大半散修……你竟然你們終南山沒有責任,簡直荒謬!”
海大和尚也跟著發難道:“任掌教,如果你不想再給我們供給靈氣和丹藥,完全可以直,何必耍這種手段!真以為我們下散修都是乞丐,非要吃你這嗟來之食?”
“就是,終南山太不厚道了!”
“任道昉,你簡直丟盡了你師父的臉!”
“什麽名門大派,話跟放屁一樣。”
“不如拆了這破道觀,看他們還敢瞧不起我們!”
殿外,那群散修也跟著怨氣沸騰起來,紛紛揚言叫囂著要毀了重陽宮。
“大家稍安勿燥。”
任掌教不急不躁,仍舊笑臉相待,“關於兩甲子前那樁公案,現在來論是非對錯已經沒什麽意義。
至於貧道所的靈氣和丹藥的供應減半,也是因為地底靈脈近些年一直在潰散,實在難堪重負。
不過,這並不是重陽宮針對各位,而是另有緣由。”
“什麽緣由?”
其中一個頭上長著兩個包的黃發老者不由得問道。
海大和尚輕哼一聲:“什麽緣由,隻怕是個陷阱。”
任掌教雲淡風輕地道:“是陷阱還是別的什麽,大家聽聽又何妨?”
話都到這份上了,如果還有人糾纏不清,攪亂話題,那這人的立場就很有問題了。
“好,那就聽聽任掌教的高論。”
趙仙姑嗤笑一聲,抱臂坐回了位置上。
任掌教點了點頭,接著道:“從那場修仙界大動起,我終南山的地底靈脈受到了波及,產生了破損。
曆經三代掌教,都在彌補靈脈的缺漏,但最終還是功虧一潰。
不過,日前有一位高人忽然出手,將地底靈脈重新治愈如初,貧道感其大恩,已經決定將其中半條靈脈都送給他作為酬謝。
所以你們減半的份額,也是情非得已。”
“嘭!”
海大和尚怒火暴起,抬手便拍碎了身下坐椅,暴怒道:“灑家倒想知道,是哪位高人竟然可以治愈靈脈,簡直聞所未聞,任掌教怕不是在編故事吧。”
“這位高人叫夏。”
任掌教眼睛微微眯起,淡淡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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