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汙蔑又如何?”
這個浮山軍官的話如同他腳上的黑色皮靴,散發著冰冷而生硬的光澤,將張大臨等人最後的一抹希望也是踩的粉碎。
“我家大人不過是給朝廷一個臉麵,就是跋扈又如何,囂張又怎樣?你們這些人與我家大人過不去,便是自己找死。”
“來呀,將他們全部拿下!”
“將預備好的認罪親供給他們畫押,按手印,全部給我趕緊的!”
張大臨在內的所有在場的登州文官都是神色呆滯,等特務處的士兵過來按他們的手按手印並且叫他們畫押時,有的人才醒悟過來。
“我不畫押,我不服,打死也不畫押。”
“縱死了還有一個好名聲,現在這樣畫押,死也是是東虜的奸細,呸,我死也不會畫押的!”
那個特務處的浮山軍官在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指了指反抗的幾人,令道:“打折他們的右臂,然後拿著他們的手來畫押便是。”
“你敢?”
“我當然敢,哪來的這麽多廢話啊。”
那個軍官十分的不耐煩,做為特務處的一個後輩被交待了這麽光榮的任務,要是不漂漂亮亮的辦下來,以後還有什麽臉麵在特務處立足?
他可是第一批畢業的特務學校的高材生,大人那點壓箱底的東西全部在特務學校裏頭教導過,什麽方言學和女真話、蒙古話教學,格鬥科目、通信、潛伏、警備、偵察,除了這些硬學問,還有各地的風土人情,特產名勝,追蹤和反追蹤,迅問和反迅問,情報網的建立和管理等等。
涉及之多,之廣,分科之詳細,學校之外的人都是很難了解了。
丁宏亮是丁宏廣的堂弟,特務學校一建立他就入學,整整兩年,偏重於情報工作,也兼學格鬥和方言語言學,兩年時間,能用蒙語和滿語進行簡單會話,說的一嘴漂亮的山西話,畢業時所有的老師都表示聽不出他一點口音,而且他能把山西幾個要緊地方的風土人情和特產都說的十分清楚……他是以學校情報科第一的成績畢業的,實習期為半年,原本應該分配到軍情處去,但軍情那邊的老大林文遠還在京師沒有回來,軍情處的重點工作也是在京師和浮山勢力以外的地方展開,浮山本地留的人反而不多,這就叫特務處鑽了空子,把這麽一個優秀的人才搶到手了。
聽說林文遠知道後十分憤怒,摔了幾個茶杯,揚言要回浮山踢特務處的館,當然,這樣的話也是不能當真,隻是丁宏亮的地位就更加扶搖直上了。
這一次的任務,也是對他的實際考驗了。
在命令之下,特務處的人對實際作業還是很在行的,幾個人上來將那個官員架住,用一根包了鐵的棍子用力一打。
眾人就聽到喀嚓一聲,那人慘叫一聲,臉都痛的變形了。
“畫押,按手印,嗯,好了,把人帶下去醫治,他的親供交給主辦,再上呈給大人遞送朝廷,這是要緊東西,不要弄髒了。”
一幕砌生豬肉的活劇就在眾官眼前上演,其實他們對這一套也並非外行,欺壓良善的事大家或多或少都幹過。
但那是欺負別人,自己輪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擺布,這對很多人來說是極新鮮的體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