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恢複了記憶

崔雲菲自食惡果，沒人會同情她，她卻看著奕卿塵漸行漸遠的背影慢慢大笑出聲。 直到“哢嚓”一聲，下巴脫臼，隻能從喉嚨裏發出“赫赫”的聲音。 又過了兩年，西北向來溫順朝貢的匈奴竟然斷了歲貢，甚至頻繁滋擾邊疆的安寧，皇帝一旨詔令，命端王奕卿塵前去攻打匈奴。 出征前，他像往常一樣去了京郊的莊子上。四年前，他已經向崔府買下了這塊地，送給了小蓮。 她這才讓他時常來看崔茜如。 這次沒有見到小蓮，他猜她應該是去買菜了。可是牌位怎麽也不見了？ 他有心一查究竟，可離皇帝規定的出征時間沒剩多久了，隻好留下了自己的心腹探勘。 而此時的小蓮，簡直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 溫婉的五官，柔和的麵龐，比四年前豐腴了些，也更愛笑了些，隻是這裝束和中原不太一樣，看著像是異族的服飾。 “小姐？！真的是您嗎！”她懷裏還抱著崔茜如的牌位，卻和她本人麵對麵站著。 “是我，小蓮。” 小蓮將她上下打量，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您怎麽會在這兒？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這女人正是崔茜如，當年她掉落山崖，卻被玉帶河的水流衝走。她溺水昏迷，被一隊路過的匈奴商隊救了起來。隻是那時她忘記了很多事情，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忘了，便跟著匈奴人來到了草原上。 草原廣闊，藍天白雲，地上是成群的牛羊。草原上的遊牧民族生性豁達，熱情淳樸，又能歌善舞。 她在這裏生活了四年，已經融入了這裏的生活。 “都是我不好，最近才恢複了記憶，把你一個人丟在京城了四年。”她語聲哽咽，抱住了同樣哭泣的小蓮。 “阿媽，你在和誰說話？” 一個稚嫩的童聲傳來，崔茜如趕忙擦了擦淚痕，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柔和，看向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兒：“沃卓，快過來，這是阿媽最好的朋友。” 小蓮震驚地看著這個孩子，若是她的眼睛沒有出錯的話，他長得與奕卿塵有八分相似。 沃卓看見她的表情，有些疑惑地拽了拽阿媽的手：“她是怎麽了？” 崔茜如眼中瞳光一閃，隨即笑笑：“小蓮姨媽不知道阿媽生了沃卓，我們已經四年沒有見麵了。” “這樣啊！”沃卓露出可愛的笑，向前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介紹道，“我叫沃卓，四歲了。我阿爸是草原上的英雄，也是部族的族長！” 他驕傲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小蓮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臉。 崔茜如哄了沃卓幾句，就讓負責哄他的阿姆帶他出去看生小羊了，自己拉著小蓮坐下，親手給她倒了一杯煮好的奶茶。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問題，我從頭講起吧。” 小蓮第一次喝這種東西，還有些不習慣，覺得有些膩，崔茜如就在裏麵撒了一些鹽巴。 “我被他們帶到草原以後，才發現自己懷孕了，可我什麽也不記得，他們見我穿著嫁衣，以為我是懷著身孕和人私奔。這在中原是不被容許的悖德之事，但是在草原上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們鼓勵我，還派了女人照顧我。” “一次，我大著肚子出去給羊兒洗澡，卻不想被一隻調皮的羊兒踢了肚子。這時一個男人救了我，後來我才知道他就是人人口中稱頌崇拜的莫頓單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