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桑榆那一臉的不在意,吊兒郎當的樣子,南宮頤直視著他的眼睛,又怎麽會看不出那深層的落寞。
從來都是孤身一人的他,對於朋友,對於愛人,甚至都不能有一個明確的概念。隻因為他的身邊,危險四伏,滿是殺機。
雖然他自小沒有在皇宮長大,沒有跟在南宮桑陌的身邊。但是他嫡子的身份,讓他注定了就是受旁人嫉妒和打壓的。
之所以能夠一路成長到如今,除了有已經離世的先金王妃的庇護,更是因為有斷望山莊——縱野的保護。
再後來南宮頤在他的身邊安排了隱秘衛,隻是因為他回到了北遼,所以隻能撤離了大勝的隱秘衛,從北遼尋找了好些死士在暗中保護他。
因為危險,所以他不能夠有朋友,不能對旁人,哪怕有一點點的親近之意。所以在周圍人看來,他就是一個怪人,十分古怪的人。
不合群,孤僻的怪胎。
那邊在桑榆的打岔下,他們一路南去的心境不至於一直緊繃。而在皇宮,卻依舊是一片冰點氣氛。
“皇後娘娘,你還是把鳳印老老實實交了吧!我們大家絕對不會為難你,更加不會為難小皇子。就皇後娘娘你這一番作為,你真的以為你還適合繼續在做大勝的皇後麽?還是勸皇後能夠識時務些!”
蘇相帶領著眾大臣圍堵著褚月涵,是為了壓製住她,逼出鳳印乃至更多的代表權利的東西。
其次,是為了給秦安侯爭取更多的調兵時間。
整個皇宮的禦林軍,說白了,若是沒有首領,也不過是一盤散沙。而此刻的禁軍統領梁和已經被南宮頤調派去了北遼督軍,哪裏還會有時間管皇宮這麽巴掌大點兒地方?
所以一切在蘇相看來,都是天命。
每位新帝在登基的第二年都是要出巡訪問,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必須要體恤民情,才能夠更好的治理國家,興邦安國。
而這個時候,皇宮中的禁軍,精銳部分都會被抽調去保護南宮頤,其餘的則是守護皇宮。
隻要沒有人統領,那麽整個皇宮便就是一個不堪一擊的瓷瓶,隻要擊破一個豁口,便大打折扣,不足為懼。
“蘇相,一切已經準備妥當。秦安侯已經率領秦軍占領了承乾門,慈寧宮也已經被製服!”一個侍衛裝扮的人,突然繞開了眾大臣,來到了蘇相的身邊,在蘇相的耳邊輕聲說道。
“好!你先下去,秦安侯辦事,果然穩妥!”
蘇相一聽到侍衛的話,臉上的喜色更甚,絲毫不曾察覺侍衛在不經意間投向暗處的眼神。
因為侍衛帶著罩著耳側的紅纓帽,所以四周的人都沒有辦法看清他的臉,更別說他的眼神和本就是在暗地裏做的細微動作。
隻是這一切,褚月涵卻看得分明。
“秦安侯?”
褚月涵說著,整張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似乎對於這個消息分外的意外。
她這個樣子,讓在場的大臣們看得心中很是安定。
尤其是蘇相,看著隻覺得更加的暢快。
“怎麽?很意外?嗬,還有更意外的,娘娘要不要看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