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奢靡鋪張,讓你狐朋狗友,讓你流連花叢,讓你酒池肉林……方法有很多,不致命,卻比致命還可怕。
龍鳳胎還小,隻要幾年時間,他們一切都會定型。
至於蔚兒,作為時候蓮兒孩子爭儲的最大對手,太皇太後心中更是早就已經有了想法。
既然蔚兒優秀,那就一直誇他好了,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都要誇他。
後宅女人最擅長不就是捧殺嗎?
心中這樣計量著,嘴角的笑意就越來越大,哪怕她的蓮兒還沒有進京,哪怕還沒有開始選秀,可是太皇太後似乎已經看到了蓮兒孩子的出生,長大,登基……
以及她不允許趙嬤嬤提,自己心中卻隱隱期盼的那個想法……
一股莫名而來的亢奮充盈在慈寧宮正殿,就連趙嬤嬤都感受到了,心情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太皇太後隻覺得自己甚是偉大,她為她的蓮兒,為她的母族籌劃的如此恢宏,她的母族日後的輝煌風光,皆是拜她所賜,也必當感激涕零。
想到這裏,又打算再挑選幾個人鞏固自己的地位。她垂了眸子,便看到卷軸最後尚未完全展開,隻見了一角裙裾。
太皇太後撫開了卷軸,便展了最後一位女子在麵前。
女子是身形高挑又不失豐滿,畫中穿的是一襲金桔色的水袖宮裝,似行非行,裙裾飛揚間,隻見似是蓮步輕移,風姿綽約。
尚未看清麵容,太皇太後嘴角的弧度便僵硬了。
那與眾不同的氣質,便是不看麵容,她也知道是誰。
金桔色的宮裝接近明黃色,似是穿了鳳袍一般威儀無雙,螓首蛾眉,鳳目瀲灩生姿。
那分明便是她朝思暮想恨不得下地獄的人。
褚月涵!
趙嬤嬤察覺到氣氛不對,急忙低頭看去。
這一看,先是被卷軸最後的人吸了目光,爾後才報應過來所為何人。
她急忙跪了下去,邊磕頭邊說道:“娘娘息怒,定是禮部辦事不力,汙了娘娘眼了,奴婢這就拿下去燒了,呈新的上來。”
太皇太後盯著那個卷軸看了許久,不得不承認,褚月涵生得極好,無論是麵容,還是氣度,都當的起母儀天下四字。
隻是,太皇太後依舊厭惡她至極。
良久,太皇太後將目光從卷軸上挪開,定定看著趙嬤嬤。
若是太皇太後的眼中能夠蹦出刀子,隻怕卷軸和趙嬤嬤都已經千瘡百孔了。
就在趙嬤嬤惶恐不安隻際,太皇太後幽幽開口:“哀家安排你辦的事,這次你若是辦不成,哀家定不會輕易饒了你。”
她不怪禮部,禮部不知她和褚月涵的恩怨,她理解。但是趙嬤嬤身為貼身侍婢,明知她厭惡褚月涵,卻依舊呈了有她圖鑒的卷軸上來,不說是居心叵測了,再怎麽說也是玩忽職守。
趙嬤嬤侍奉太皇太後多年,自是知道她的脾氣,便急忙磕了頭謝恩,還一邊保證定會任務成功不負太皇太後期望。
太皇太後看著趙嬤嬤磕頭認罪的樣子,一把把那卷軸抓起,扔到了她臉上,目光狠厲,“滾下去!”
趙嬤嬤急忙抓了卷軸,又磕了頭,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待趙嬤嬤出去,太皇太後似是被抽去了力氣一般,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
夜漸漸深了,月也漸漸變化著。
滿月,半月,月牙。
最終似露非露的留了一牙從厚重的雲層中堪堪露了個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