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心有不快,臣妾這就遣人去喚哥哥來,定讓哥哥當麵同皇上道歉告辭。”
南宮頤挑眉,“朕可不敢,驃騎將軍可是朕的妻兄,若是惹惱了你……”
褚月涵強忍著心中怒意,一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皇上,您若是當真認為哥哥是您的妻兄,您若是當真將臣妾放在心裏,也不會說出這般話來……”
南宮頤看著褚月涵的眼睛,冷笑道:“朕怎麽沒把他當妻兄?怎麽沒有把你放心裏?若真是沒有,你以為他會是驃騎將軍?你以為你會進宮就是賢妃?你以為朕回來看你?”
南宮頤一連串的問答,讓褚月涵遍體生寒,身體中那兩股力道好像兩隻手撕扯著她,隻覺得隨時都要倒下。
隻是她不能倒下,這會兒的她突然覺得有些釋懷了,嘴角掛著一抹微笑,眼睛看著南宮頤,一字一句的說道:“承蒙皇上厚愛,這等榮寵,臣妾不要也罷。”
南宮頤隻覺青筋直跳,一雙眼睛裏盛滿了盛怒,“褚月涵,你最好想清楚了,莫要不識抬舉。”
褚月涵亦是定定看著他,一雙眼睛是盛滿了倔強,“是臣妾不識好歹,皇上還是把這恩寵送予旁人吧。”
南宮頤突然笑了起來,誇獎一般看著褚月涵,“好,好,你褚月涵不愧是朕看上的女人,有本事你就一直這樣硬氣著吧。”
說罷,便摔門離去,震得門上的琉璃片嘩啦一聲落了下來。
門外不知情的宮婢一驚,被南宮頤嚇得噤若寒蟬。
南宮頤離開後,褚月涵從屋裏走出來,看著地上碎成若幹片的琉璃,在陽光下閃著五彩的光芒。
她慢慢蹲下身子,一片一片的將那碎琉璃拾到手帕裏,明明很是簡單的動作,她卻做的很慢,手顫抖著,好像無力拿起一般。
眼尖的南箏看到褚月涵那隻受傷的手又浸了血出來,擔憂的喚了一聲,“娘娘……”
褚月涵抬頭看著南箏,手中還在不停的撿拾琉璃片。
突然,她輕呼一聲,那蔥白的手指突然就浸出了大滴的鮮血,滴落琉璃片上,觸目驚心。
“娘娘!”南箏驚呼一聲。
褚月涵低頭看著自己慘不忍睹的手,將琉璃片放在帕子裏交給南箏,“拿去繕造坊,讓他們按原樣換新的安上。”
南箏接過了褚月涵遞過來的帕子,卻沒有離開,握著她的手腕,麵露擔憂,“娘娘,您的手……”
褚月涵將手腕從南箏手中抽出,神色淡淡,“無妨,待會兒本宮包紮一下就是了。”
“可是……”
“去吧。”
褚月涵沒有等南箏說什麽,轉身進了屋裏,隻留給南箏一個瘦削的背影。
而另一邊的玉漱軒屋裏靜靜焚著淡雅的熏香,青煙從貔貅銅爐裏氤氳而出,在空中盤旋,直至不見。
貴妃榻上一個女子紅唇微啟,剝好的雪白荔枝便送進了她的嘴裏,再張口,就有人捧了青瓷小甕,一聲沉悶,漆黑的荔枝核便落進了那瓷甕中。
蘇淨蓮慵懶的躺著,微微抬眸,看著嫋嫋生起的青煙,媚眼如絲,“確定?”
“千真萬確,是那院子裏人親口說的,好大的吵架聲,站院子裏都聽得到。”
蘇淨蓮眼睛移了移,拈了一個赤紅的荔枝,慢慢剝著,漫不經心,“說不定是那位鬧脾氣呢,皇上那般寵著她……”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