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淨蓮張了張口,看向南宮頤,卻見他正低頭看著那封從青蓮處搜來的信,不曾看她一眼,臉上也是漠然,終究是沒再說什麽。
待蘇淨蓮走了,南宮頤才抬頭,把手中的信封遞給褚月涵。
褚月涵細細看著信上的內容,字不多,隻匆匆說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便說張德妤是她下的毒,隻因為張德妤平日對她不善,又說自己知道下毒,皇宮必然會追究,她也不想再活,便陪張德妤同入黃泉,生前恨身後解。
如果說第一件事在褚月涵意料之中的話,第二件事就有些吃驚了。
第二件事,青蓮說了張德妤在南場的時候用計給她的馬動手腳,卻被青蓮發現,青蓮趁張德妤不注意調換了馬,以至於最後下藥的馬到了蘇淨蓮那裏,使得褚月涵免於一難。
褚月涵看向南宮頤,眼中帶著探究。
南宮頤伸手握住了褚月涵的手,寬大的袖子遮擋著,隻讓人以為兩人坐的有些近罷了,卻不曾到兩人相握著手。
德公公站在南宮頤身後,自然也是看到了信上的內容,又見褚月涵看了,知道兩人的意思了,便說道:“皇上,青蓮姑娘原先是一官家小姐,本家遭奸人暗害,才賣身為奴……”
南宮頤頷首,“本是張氏不善,也是咎由自取,隻是青蓮以下犯上,也有不對,便把青蓮葬於原陵,不得於內務辦留名,以儆效尤。”
想到內室的張德妤,她心懷不軌企圖傷害褚月涵,一計不成又施一計,罪不可赦。
隻是終究是後宮女子,也是入了禮部封表的,遣回母家下葬是不行的,也隻有安置了偏僻的地方下葬。
便囑咐了德公公將張德妤下葬,又派人送信到張家,這才算是了了一樁事。
回到儲秀宮,褚月涵依舊對剛才的事心有餘悸。
那時,如果說那匹馬是她騎著,隻怕如今吊著胳膊的就是她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蘇淨蓮在那次賽馬中胳膊骨折,如今的她還吊著夾板,看起來很是不美觀。
褚月涵一邊解著係在身上的披風,一邊問著南宮頤,“你說青蓮為什麽要調換馬?”
南宮頤早就對這個事有質疑了,後來他派暗衛去了解,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青蓮知道你。”
褚月涵解了披風遞給南箏,又打算給南宮頤解,卻突然一愣,“她知道我什麽?”
南宮頤握了褚月涵的手,“她知道你就是褚皇後。”
褚月涵這下更是驚訝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頤,“她知道?”
她自認為自己的偽裝技術很好,除了南宮頤能夠憑借說不出的原因認出她,別的人認出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南宮頤說道:“方才我讓暗衛去查了,青蓮賣身的那家是京城一家布莊,那個布莊叫錦繡莊,是京城除秦裕安的霓裳閣之外的第二大布莊。”
褚月涵表示知道這個錦繡莊,隻是依舊不明白這同青蓮知道她是褚皇後有什麽關係。
“青蓮賣身給錦繡莊東家,在少東家鄭殊那裏做事,鄭殊心儀張氏,張氏選秀進宮,就派了青蓮幫襯。”
這樣一來,褚月涵就想的通了,問道:“也就是說青蓮的消息都是鄭殊告訴她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我覺得鄭殊本事還沒有那麽大,說不定是青蓮無意中發現的。”
褚月涵想起南場狩獵褚陌遠查到的消息,分析著,“南場那次,哥哥告訴我馬是被下藥的,這種藥隻有太醫院才有,而太醫院的藥都要備案的,那麽藥的出處,隻有鄭殊那裏了。”
突然褚月涵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有些擔心,“張德妤被青蓮殺死了,鄭殊會不會知道?鄭殊那麽喜歡張德妤……”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