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懷柔昨日儀態有失,讓曲垣不是很高興,今夜擺出小女兒家的姿態邀了曲垣留宿房中,兩人早早便歇下了。
侍女前去稟報,奴婢們層層通傳到主子耳中,再花些時間穿戴整齊,耽誤了不少時間,等一行人著急趕到後門已過去近兩刻鍾。
侍女帶著人回到後門,未在後門見到自家主子,眼神下意識地在周圍找尋。
“柳綠,人呢?”苗懷柔心焦的問,但嚴重藏著的一抹興奮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
柳綠這才收回眼神,專注於眼前的事,忙上前拉開後門,“夫人,在外頭。”
後門拉開,就見扶桑半邊身子靠著牆,院子裏的光傾瀉出去,照出站不直的身體與淩亂的發絲,她微微喘氣,聽到開門聲緩慢地轉過頭,問:“大晚上不睡覺聚集在後門做什麽?”
“曲扶桑!”曲垣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柳綠,怒氣已浮現在臉上,但下一刻他氣息一滯,望著她踩在腳下的男子,一口氣哽在喉間上下不得,把臉色憋成豬肝色。
苗懷柔上前替曲垣順氣,將外麵的情況看清楚,嘴角一抽,“扶桑,你這是在作甚?”
“我回來的時候發現這個人鬼鬼祟祟的在後門,以為是賊就把他打了一頓。”扶桑拿開踩在人後背的腳,假裝在意的整理儀容和服飾,擺出副溫柔的淑女樣。
苗懷柔將旁邊侍女手裏的燈籠拿過來,往前頭照,見那人鼻青眼腫的側著腦袋趴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嘴角抽搐,牽強道:“好在你沒事。”
這個曲扶桑到底是怎麽回事?
別的女子見到賊躲都來不及,她上前就把賊揍得趴在地上起不來!
“你大晚上在後門作甚?”曲垣如何都對大女兒看不順眼,隨便找個理由撒氣。
“我剛從安國侯府回來。”扶桑答。
“放著正門不走走後門,你是想讓外人說我虐待你嗎?”曲垣怨怪道。
“我是打算走正門,但值夜的門房說曲府家規嚴謹,不許女眷晚歸,沒給我開,隻給我留了後門。”扶桑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無辜相,“我也想在外麵等著大門開,但這天寒地凍的,在外頭呆一夜保不齊會凍死,猶恐父親白發人送黑發人悲戚難當,隻好走後門了。”
苗懷柔一聽就覺出了古怪,回頭見柳綠不斷張望找尋,當下反應過來,是曲芙蕖那個不中用的,誆人入套不成反讓人咬了一口。
曲芙蕖自小是養在她身邊,出了這檔子事,讓老爺知道是曲芙蕖算計嫡長姐,免不了讓老爺覺得她教養不當。
苗懷柔解釋道:“老爺,是我為了讓府上的小姐們謹記潔身自好,不得同人在外久待而定的規矩。”
曲垣一聽是這個理,握著苗懷柔的手誇道:“做得很好。”
苗懷柔含羞的掃了曲垣一眼,其中情趣隻有兩人明白。
扶桑看著兩人眉目傳情,心裏冷笑:我且看你如何因小失大,顧此失彼。
“可是,我似乎打錯了。”扶桑手指不安的絞著衣裙,“他好像是來尋三妹的,有荷包為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