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來了?”苗懷柔一改先前對扶桑的敵意,擺出一副好臉色,如常的關心詢問:“那些個侍女可有中意的?若有不滿意,我明日再尋些來挑挑。”
扶桑目光意味深長的盯著剛才還尖酸刻薄的女人,微微挑眉。一夜之間,又是往雲渺院安排奴婢,又是和顏悅色,太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扶桑微微一笑,裝成可人小白兔,客氣道:“勞二娘費心,侍女我很中意,挑了四個留了在院裏伺候。”
“喜歡便好,還有其他需要跟我說。”苗懷柔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說話,那股子爭對的敵意好似從沒存在過,“回吧,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專門來看好戲,哪能回呢?
扶桑沒走,目光落到白衣女子身上,問:“這位姑娘是?”
“一個上不得台麵的。”苗懷柔忍著氣性,擔心扶桑在人前讓她麵子過不去,好生勸道:“你是府裏的大小姐,切莫與這種不三不四的女子有牽扯,免得壞了名聲。”
“可東廂是姨娘們住的地方,搬進來不就意味著父親要娶這位姑娘嗎?”扶桑佯裝好奇且無意的點明這點,複而看向旁邊的徐征。
扶桑腦子轉得飛快,瞬間明白為何苗懷柔不顧在禁足,也要來找茬。
徐征是曲垣的近侍,進出都會跟在身邊保護,但今日卻讓他親自接人入府,可見厚待之意。
可扶桑也知道,除非曲垣貪汙受賄,否則以他的俸祿供不起府內山珍海味與錦衣華服的高消費生活,府裏邊這些光鮮亮麗多半是靠著苗家的錢財支援。單就為了苗家這條大魚,曲垣就不可能輕易與苗懷柔鬧掰。
她想扳倒苗懷柔,就得把她的價值全廢掉。
而苗懷柔明明有所依仗,隻是娶個風塵女子做姨娘就氣急到如此地步,有失主母氣度了。
“大小姐,白姑娘是老爺的紅顏知己,兩人並無私情。”徐征正兒八經的解釋。
聞言,扶桑目光淡淡然的落在徐征身上,好似看個稀奇物件似的。
許是扶桑盯得有些久,又或是其他,徐征明顯地避了下,勾起了扶桑的興趣,故而試探道:“曲府別處有的是空房,偏就安排在東廂跟姨娘們住一起,可不像是沒有私情的樣子。”
沒有私情苗懷柔犯得著來找茬?
且,有沒有私情,是一個侍衛說了算的嗎?
扶桑看穿不說,正欲坐下看戲,外麵闖進來一個人。
“曲扶桑,我殺了你。”曲芙蕖哭了一夜,兩隻眼睛又紅又腫,像極了兔子。她雙眼目露凶光,手裏握著把鋒利的剪刀,怒氣衝衝地闖進屋內。
扶桑回身握住拿著剪刀的那隻手,眼見尖端朝下指著心髒位置,目色一沉,左手點在曲芙蕖右手臂肘關節處的麻筋上,輕易奪下剪刀。
剪刀在手間轉了個方向,猛力刺向曲芙蕖的脖頸。
“大小姐!”後麵追進來的人隻看到一瞬局勢反轉,鋒利的剪刀指向了自己的女兒,情急撲過來,用力拽住扶桑的手,控訴道:“大小姐,你已害她失了清白,怎能再心狠手辣的殺她!”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