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的記憶怎麽了

齊藍沁？ 這個名字為何也會如此熟悉，究竟是在哪裏看過…… 牧亭煜的頭又開始刺痛了，一些細碎的畫麵飛速閃過，卻讓他難以捕捉。 齊藍沁知道他這是殘存的記憶在作祟，再也沒有像從前一樣心疼，而是冷眼看他疼得額上滾落豆大的汗珠。 “來人，送客。”齊藍沁漠然吩咐完，便起身抱著懷裏的孩子和衛沂辰從小門出去了。 奶姆愣了一瞬，馬上跟了上去，牧亭煜也想追出去，卻因為頭痛欲裂，一站起身便是一陣恍惚。 他一手揉著太陽穴，一手撐著桌案才勉強沒有摔倒，眼看著齊藍沁離開的背影，隻餘滿眼苦痛。 “大夫走了，您也該離開了。”小童上來謝客，卻被他一巴掌拍飛。 一個麵堂黝黑的侍衛給眾侍衛使了個眼色，大家一齊上來勸他，將他圍了起來，生怕他做出更出格的事來。 “王爺，小世子還在那個大夫手裏，您可不能衝動啊！”那個侍衛說道。 牧亭煜聞言，漸漸冷靜下來，隻是頭還疼得很，讓他的麵色看上去還有些陰沉：“齊藍沁到底是誰，你們一定知道對不對？” 眾人一震，都低下頭，不敢吱聲。 “你們知道！”牧亭煜的眼眸危險地眯起，“隻是有人威脅你們，不許告訴本王，對嗎？” 他一直精明，隻是從前是被人蒙騙了而已，此時一個懷疑的種子在心裏紮根發芽，讓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眾人低頭不言，他卻從他們的表情中讀懂了一切。 他本可以大發雷霆，讓這些合夥蒙騙他的人全都受到懲罰，可他忽然很累，甚至連話都說不出。 疲憊地擺了擺手，他沒有讓任何人扶，隻身一人出了仁心醫館。 走在繁華的街市上，聽著耳邊難懂的吳儂軟語，他心中卻空落落地難受。 好像他弄丟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這樣的空乏讓他心慌。 知道內情的人都受了威脅不告訴他真相，沒事，他自己也會查清。到時候，希望那個人能承受住一切後果！ 小世子還在齊藍沁這裏進行治療，情況已經初步穩定下來了，雖還在咳嗽，卻不再咳血。 隻是中毒失智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齊藍沁記得自己從前有一本孤本醫書，裏麵記載了這個毒藥和解藥的配製，但那本書已經丟了。 現在想來，必然是被孟蘭雨偷去了。那麽她學的那些醫術，也是在自己這裏偷學的，難怪她不知道。 也難怪為何當時自己住的院子周圍的小動物總是莫名其妙地死去，原來都是被孟蘭雨煉毒給毒死了！ 齊藍沁恨自己當時過於天真善良，即使發現孟蘭雨偷自己的東西，都沒有懲罰她。 醫書丟失，她完全沒有懷疑過孟蘭雨。 她以為孟蘭雨隻是窮怕了，偷她一點首飾拿去賣錢過活也無可厚非，甚至在發現之後還從自己的體己裏支了錢給她漲了月錢。 但醫書這種佶屈聱牙的書她偷去有什麽用呢？ 原來，她那時就存了李代桃僵的心思！當時在翠屏山上，她一定是看見了自己是如何救治牧亭煜的。 齊藍沁背後一涼，為自己的想法而心驚，沒想到，孟蘭雨那時小小年紀，便已有了如此深沉可怕的心機！ “藍兒！” 是衛沂辰的聲音，齊藍沁望向那扇半掩的房門，不由好奇，衛沂辰一向穩重，這是出了什麽事能讓他語聲中帶了些許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