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會說話。我腹誹著。
顏司明沒在搭理我,直接替謝梓安上完藥,包好藥帶。在謝梓安穿好褲子以後,顏司明把剛才我拿給謝梓安的首飾一包,別在了腰間後,背起了謝梓安。
謝梓安的臉上還帶著紅暈,說著:“我們就在不遠處,你換好了就喚我們一聲。”
我點頭,看著他們真的走遠了,我才回洞脫下身上的‘壽衣’。
好吧,我承認,我穿的的確是若蘭她爹精心準備的‘壽衣’。
等我換上包裹裏上了年頭的村婦裙衫時,我無語了。
這跟我剛才穿的那套‘壽衣’,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好不?
要不,還是穿‘壽衣’吧?
呸,這是不行的,這多晦氣啊。
再加上,為了在謝梓安的麵前,表現出我是一個能將就的大家閨秀,我鬱悶地把換下的那套團吧團吧,塞進了包裹中。
穿著跟村婦一樣的我,提著包裹去找謝梓安以及那個惹人厭的顏司明。
“梓安。”我向著他們剛才離開的方向,邊走邊喊著。
謝梓安很快就回應我,“我們在這裏。”
等我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飲著溪水,吃著野果,地上有一口不知從哪裏弄到的鐵鍋正熬著稀粥。
“阿蘭,來。”謝梓安向我招手。
顏司明卻在我走過去的時候,眉頭一皺,瞬間把我手裏的包裹奪去,塞進鐵鍋下的火堆引燃扔到一邊。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要與我解釋的意思。
看著冒著陣陣黑煙的包裹,我眨巴著眼,指著顏司明,委屈地說著:“你怎麽可以!”
謝梓安也一臉為難地看看我,又看看顏司明,說著:“大哥,你這是做什麽?”
顏司明哼著聲說著:“莫非還要留著這晦氣的東西?”
“那也不至於燒了吧。”我低聲念叨。那料子可是最好的,想必也花費了不少銀子,可是這顏司明說燒就給燒了。
謝梓安尷尬地安撫我,說著:“大哥就這性子,你處久了就知曉。”
在明顯感覺到我與顏司明不對盤的時候,謝梓安就像一個陀螺,在我與顏司明兩個人之間轉來轉去,努力讓氣氛不至於太過僵硬。
就這樣,謝梓安沒有再問我要不要回去的事情,而我也沒有提起在山洞裏他曾說的那些話,這件事就像我們倆心照不宣的秘密,深深地埋藏在我與他各自的心中。
時間就在我恍恍惚惚中慢慢走過,顏司明依舊不客氣地懟我,絲毫沒把我看成是一個大家閨秀。謝梓安的傷腿也好的差不多,能夠慢走幾步,但是卻失去跑跳的能力。
謝梓安沒有表現的很頹廢,他說:“最起碼我還能走,不是嗎?”
聽到這話,我隻能抱住他的腰,把臉往他的懷中靠。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躲開顏司明他那刺人的目光。
顏司明一定在怪若蘭,怪若蘭迷惑了謝梓安,害他傷了腿,影響了走路。
就這樣,在半年後,顏司明才帶著我和謝梓安下山,我終於結束了山裏的生活。
但是,我們沒有回到謝梓安的家裏,反而來到了隻有顏司明一人居住的農家小院中。
“你住那間,梓安住這間。”顏司明麵無表情地說完,背著謝梓安進了屋子。
所幸,我與謝梓安的屋子隻隔著一堵牆。
當我推門進屋的時候,我發現屋裏擺了梳妝台,上麵放了麵鏡子以及一把木梳,床頭還放了幾套同我身上一樣的裙衫。
我不知出於什麽心理,走向梳妝台去照鏡子。
在我照到鏡子的刹那,我發出了一聲驚叫。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