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棋盤之上,我已經是必敗之局。
褚淵把手裏的黑子放下,一副勝負已分,他已經是贏家。
忽然,我反手一招,一粒白子被我放入棋盤之上。
白子猶如化為一把白色長槍橫空出世,把黑龍一擊必殺。
還未起身的褚淵,不敢置信地說著:“我敗了。”
我打著哈欠,說:“下棋者,最忌諱心高氣傲。姑父,你今晚是對自己的的棋藝太過自信。”
“再來!”
“姑父,我累了。”我啞聲說著,聲音低迷。
在蠟燭即將燃盡時,褚淵臉上一紅,說:“原來,都這麽晚了。”
圍棋上的棋子,我沒去動,褚淵也沒去動,反而坐在棋盤旁邊沉思著。
我一臉疲憊地打開房門,秦羽從遠處走來,說:“褚淵也不過爾爾。”
“我先去睡一覺。”
當我睡醒時,秦羽便說:“褚淵今天讓人傳膳了。”
“你們沒往裏麵下藥吧。”我拉起滑落到肩膀下的衣裳說著。
一片雪白肌膚被薄紗粉衣掩住,秦羽眼睛閃躲了一下,說:“沒有,我等知曉公主的能力。”
“你來。”我故作輕挑地把一腳曲起,身子微伏,衣裳又滑落到肩膀下麵。
秦羽氣息微沉,說:“屬下不敢。”
我無趣地站起身,把衣裳重新穿好,輕飄飄地打量著秦羽。
秦羽的頭越發低垂,根本不敢直視我。
我輕笑出聲,說:“秦羽,在看,地上或許就會生出一朵曼妙的花朵出來。”
秦羽臉麵一紅,我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說:“近看,秦羽也是一個美男呢。”
如果說,褚淵是首屈一指的美男,那麽秦羽就是一個硬漢。堅挺的鼻子,薄厚適度的唇,以及一雙冷冽的眉眼。身材藏在衣裳下麵,不得見其真容。
“公主,屬下身份卑微。”
“我不介意。”
可能是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像是要窺探他的全身,秦羽才會低聲說著。
“公主?”秦羽看向我。
我收回手,說:“我餓了,該用膳了。”
“是,我知道了。”
秦羽的語氣中聽不出是失望還是慶幸。他是劉子業身邊最最得力的心腹,隱藏心事也是極好的。
第三天夜裏,褚淵早就擺好棋子等我。
我訝異地看向他,說:“姑父,這是讓我來破殘局嗎?”
也可能是昨晚的博弈,讓褚淵對我大有改觀,他麵容平靜地說:“這殘局是我不久前得來的,一直無法解開。如今擺來,也不過是想打發時間罷了。”
我了然點頭,走到棋盤前,手拿起幾粒黑子與白子,直接想也不想就放了上去。
時間定格了嗎?
不,沒有,是褚淵定格了。他半張著嘴,眼睛隻看我落下的每一子,呢喃著:“既然,就這樣破了。”
我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表麵雖說沒多大驕傲,但心裏卻暗自腹誹著,這就是過的人生太多,很多事情,就比別人懂得多。
有些人生太久遠了,依稀還能記得,我那時還被人尊稱為國手棋聖。
褚淵把本有的棋子撤掉,又重新擺上新的殘局。
我見他又要讓我去破時,我說:“不想下了。”
“為何?”
“姑父,沒有彩頭,我沒那個興頭。”我如無賴般地說著。
褚淵翻遍全身,隻有一塊玉佩,還是那種家傳寶玉,糾結了許久,才說:“你要何等彩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