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在說話,直接走到梳妝台前坐著,拿起梳子,梳理昨晚睡成鳥窩的頭發。
不過,昨晚我也真能睡,身邊躺了人也不知道。
我自惱著,所以也沒有像春桃以往那般,對著身後的人噓寒問暖,說著戰場之上萬分凶險,將軍能安然歸來,是天下人的幸事。
屋裏在這一刻靜悄悄的,除了我自己梳妝描眉外,重樓不知什麽時候,從我枕頭底下拿起一串綠珠子,捏在手中把玩著。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還有老鴇子那勾魂奪魄的笑聲。
“哎喲,我就說,今早怎麽會有喜鵲在我窗外叫,原來是將軍大人這麽早就來了。”老鴇子嘻嘻笑著說,然後吩咐著跟在她身後的人,把洗臉水,還有膳食端進來。
重樓將軍倒是無所謂,他就安坐在原位,然後享受被人伺候的滋味。
老鴇子帶來的人把洗臉巾打濕,擰好,放在他手裏。
看著他那邊享受跟大爺的模樣,我真想把我嘴裏的漱口水吐他一臉。
春桃當時到底是什麽眼神,這樣四肢不勤隻讓人服侍的人有哪裏好的?
我早一步弄好一切,就開始動手吃桌上的膳食。
老鴇子見我直接把重樓將軍晾在一邊,也不招呼著將軍來用膳,心裏急了,走到我身邊,說著:“春桃,將軍還沒吃呢。”暗下裏卻把手伸到我的胳膊內側掐著。
因為角度的關係,重樓將軍是無法看見老鴇子暗下裏的舉動。
我也不動聲色地把老鴇子的手拿開,嘴裏說著:“將軍哪能看上我們樓裏的清粥小菜,想必將軍府裏早就煮好膳食,等著將軍歸府了。”
重樓將軍卻直接走了過來,坐在我身邊,說著:“有時魚翅鮑魚吃膩了,換換口味也不差的。”
邊上的丫頭連忙給重樓將軍打上一碗粥,還遞了一雙筷子給重樓將軍。
看著重樓將軍剛夾起一塊豆腐,我三下五除二,直接把粥喝完,說著:“將軍還請慢用,我有事要出門。”
老鴇子想攔,卻被我躲了去,我直接抱起琵琶就走了出去。
有時候,冷暴力也是解決事情的一種方式。
然而,當我剛在樓下找了一個地方窩著的時候,重樓將軍就下來了。
“跟我去一個地方。”
“我拒絕。”我低垂眼眸說著。
“你變了。”重樓將軍又說。
“是人都會變。”我不在動琵琶上麵的音調,乖乖坐著。
重樓將軍打開手掌,說:“因為這人,所以,你變心了嗎?”
他手掌心裏有一條綠色的珠子,就是那日喝了那半壺酒得來的。後來,我又沒怎麽帶,就隨便塞在枕頭底下,卻不想會被他拿到。
我抬起眼,看著重樓將軍說著:“將軍剛從戰場上歸來,把時間耗在這裏,不太妥當。”
“嗯。”重樓將軍直接坐在我麵前,說著:“在為我彈一曲吧。”
“好。”
這次我沒有拒絕,直接彈起無關風月的曲子。
曲子平淡如水,沒有以往那情絲相係,纏綿悱惻。我的目光也隻在琵琶上,沒有像原主那般,手裏彈著曲子,眼睛卻望著重樓將軍,期翼著他能明白曲子裏的意思。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