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哪也不去。”我沒有因為媽媽的話而氣惱,隻是淡定的陳述著。
“你!”
老鴇子舉起她的手,她想一巴掌扇我,卻在下一刻又放了下來。
我就看著她,老鴇子紅了眼,說:“這是你自己的想法,我不能替你做主。”說完,就像離了水的魚黯然離去。
“丫頭是個顏色好的,送她去吧。”我見老鴇子走到門口處,便開口加上這麽一句。
老鴇子甩手就關上門,門瞬間就合上,撞出了很大的聲響。
我嚇了一跳,心裏想著,樓裏多的是對重樓將軍茶不思飯不想的人,春桃隻憑著與重樓將軍的亡妻有麵貌上相似,得了一夜春宵,其他的也跟別人無異。丫頭是常年跟在春桃身邊的人,她在麵對重樓將軍時的快樂,並不少與春桃。
然而,因為她隻是一個服侍春桃的丫頭,所以,她隻能壓下她心裏的單相思。
隻是,我不知道的是,因為我這句話,第二天,丫頭就不在是丫頭,她被老鴇子改了名字,掛了牌。
在兩天後的夜裏,就被人用五十兩銀子買了初夜。
樓裏的院子後麵,有很多竹竿上晾滿了衣服和白色的長布。
在衣服飄飄蕩蕩的遮擋下,有人躲在井邊哭的可憐。
我拿著手裏的膏藥尋聲音找了過去,一眼就瞧見,坐在井邊的丫頭。
“春桃姐?!”
丫頭聽見我的腳步聲,抬起頭看向我,匆忙地抹掉眼淚。
“很疼吧。”我走了過去,把手裏的膏藥拿給她。
丫頭看著我手裏的膏藥,嘴邊扯起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意,說著:“還記得去年是我給春桃姐送藥,今天卻變成春桃姐給我送藥。”
我不知如何答話,直接坐在她身邊,望著被風吹起的衣裳,
丫頭也不在哭了,她猶豫了許久才說:“那日,你跟媽媽說的話,我聽見了。”
“嗯?”
“那時我很高興春桃姐會讓媽媽選我送去將軍府,但是媽媽出來後,橫了我一眼,說我不該起那個心思。然後,然後就變成現在這番樣子。”丫頭說完又開始哭。
我咂舌,“就因為這樣嗎?”
“嗯嗯,春桃姐,我昨晚……把那人想成了將軍,那樣我的心裏就好過了點。可是,當我醒了以後,才發現我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丫頭又把頭埋在她的膝蓋間,哭的可憐。
我把手放在她的後背,引起她的瑟縮。我說:“這沒什麽的,你還算是好的,沒有情郎,不然,你的情郎該傷心了。”
“情郎?”丫頭低聲重複著。
“嗯,一個隻要你見著他,以往那些你遇見的人,都變成了雲煙不在重要。”
“就連將軍也會變的不在重要嗎?”
“嗯,那是一個把你當成眼珠子那般寵著的人。”
“我還會遇見嗎?”
“能,每個人都會遇見的。”隻是,有的人遇見了,卻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被自己弄丟了。
丫頭思索了半響,才回神問著我:“那將軍是春桃姐的情郎嗎?”
我失笑,連忙說著:“他怎能算是情郎,他隻是比樓裏的客人,多了一層珍貴的身份,多了一些我的心動。其他的,我想想,還真跟我的情郎沾不著邊。”
“那春桃姐,你希望你的情郎是如何的?”丫頭起了說話的興頭,雖說,她的眼睛還是浮腫的,但是,她不在緬懷昨晚的傷心與痛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